心思太亂,根本靜不下心練內功。他乾脆走出帳外,來到潭邊散步。
聽著“轟轟隆隆”的瀑布入潭聲,不開夜視看向漆黑一團的四周,他明白了李智慧為什麼驚叫和奔跑以致摔倒,擱在過去,他一個人面對這種環境一樣會嚇個半死。
透視進李智慧的營帳,小丫頭似恢復了平靜,正認認真真坐著練式呢。
有時候認知出偏差是好事,不然這丫頭知道皮開肉綻與易容外表簡直不搭界,整個假期別想安生,她會動不動哭一鼻子……
那麼精緻個臉被一跤摔的,毀容不至於,但留點痕跡恐怕難免,想想替她難受。
睡的晚,章鳴睜開眼天已大亮,看過去 李智慧竟然還如昨晚的姿勢,屏息靜氣練式呢。
“一夜沒睡嗎妹妹?”
“哼,你透視我?”李智慧恢復了以往的口氣,一聽知道她心情不壞。
“看你醒沒?”章鳴突然意識到剛才透視過去好像沒看見李智慧額頭上被創可貼沾了一部分的傷口,那傷口太過長,章鳴當時考慮的透氣的問題,只把上部滴拉下來的地方粘上,留下大半截鮮紅的皮肉……
再次看過去,章鳴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兩條原本鮮紅的傷裂沒發生過似的完全不見了蹤影……不光額頭上,臉上原先七八出破皮之處也沒了痕跡,取而代之的是光溜溜的面板……不過,光溜是光溜,但好像與沒破皮之處顏色好像略微有區別。
章鳴想起皮卡爾被他槍擊後的驚人恢復,立刻明白了:李智慧的粹屬性強大,之前食量少,覺少,西伯利亞那趟證明抗寒能力不一般,都是練式後粹屬性發揮的作用。
那麼一夜之間恢復這點皮外傷確實不在話下。
皮卡爾碗大的創口不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新肉嘛。
“是一夜沒睡,哪敢睡啊,臉上哪哪兒都疼,再說怕睡著了壓壞。”李智慧半天沒聽章鳴說話,以為他還在等自己回答呢。
章鳴有心跟她開個玩笑:“唉,妹妹的臉啊……”
“臉?咋啦咋啦,是不是完全看不得啦?”李智慧緊張地一蹦而起,鑽出營帳,跑到章鳴睡的營帳中——她的包昨晚換營帳的時候沒拿過去——一把抓出鏡子,對著臉左瞧右瞧:
“這鏡子……是魔鏡?”
“可能。”章鳴暗笑。
“不可能啊?明明昨天摔花了,怎麼看不見一點傷啊?”李智慧沒見過皮卡爾當時的情況,當然不知道粹屬性的奇異。
她又掏出手機,用手機中的鏡子功能照自己,看來看去還是沒發現臉上有任何傷痕。一把拽過章鳴:“幫我看看,破皮的地方在哪兒?”
“呵呵呵呵,你就這麼想欣賞滿臉疤痕?”章鳴忍不住笑。
李智慧生氣道:“人家都這樣了……認真點,指指傷在哪兒?”
“臉上,額頭……嘖嘖”說話見章鳴動手撕下創可貼,“哪哪兒都沒傷,昨天可能你做夢吧?”
李智慧不信,鏡子、手機來回照:“真的吔……不過,那好像是真正的發生過……再說我一夜沒睡……難道,難道我迷糊啦?”
章鳴不想再折騰她脆弱的心靈:
“實話告訴你吧,臉摔花是真的,不過呢,你有這麼一個功能,身體的復原非常、非常快。”他把“非常”說的很重,“可以說快的不可想象。”
“真的?”李智慧雖然喜出望外,怕章鳴騙她,勉強剋制住歡呼雀躍的衝動。
章鳴只好把皮卡爾的事講了一遍。
李智慧聽了個大概,已經完全相信了章鳴的話,沒有了破相的擔憂,開心地從充氣墊上一躍而起,下去的時候沒立穩,一下撲向章鳴,順勢,摟住章鳴的脖子,興奮得忘乎所以,在章鳴臉上雞啄米似的連親直親,弄了章鳴一臉吐沫。
章鳴也是為李智慧高興,躺在墊子上“呵呵”直笑,任由她發洩高興的情緒……
安靜下來,李智慧還是發現了顏色略有區別的問題。
章鳴告訴她是暫時的,拿到海人的藥粉,將易容部分洗去,恢復原先的容貌後膚色不會有丁點差異。
臉面的問題解決了,李智慧想起洗浴的問題:“但是,我特別、特別想每天洗澡,你在跟前不方便,不在跟前吧,昨晚一嚇,估計大白天我都不敢一個人下水,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嘛……”章鳴說了半句來了個停頓,翹起二郎腿,腳尖還一顛一顛的。
李智慧看他故意賣關子不說,揪住他的臉蛋往長裡拽:“不說給你拽掉!”
章鳴實在疼不過,忙求饒:“哎呀,疼,疼……放手,我說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