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熱兒子的同時,沒冷落賀琴,不僅沒冷落,甚至表現出的熱情比對章鳴更甚,儼然把賀琴當未來的兒媳婦待。
這事並不突然,有次和章鳴通電話母親孫英曾提到過,因為遊處長在發通緝令的時候讓賀琴做他們的工作。賀琴在與他們的溝透過程中表現出的耐心和體貼給他們留下極大好感,孫英沒事在家就嘮叨說章鳴這個呆子,如果有賀琴這樣的媳婦是一輩子的福氣……因此對賀琴不知道有多好。
賀琴當然拿出渾身本事討兩位老人歡心,她在RT時幹了不少接待方面的工作,跟人打交道練出來了,說話做事大方得體,有此殺傷力,可以說直把章鳴父母殺得體無完膚,從外到內都巴巴地要把這個姑娘弄成未來的兒媳。
閒話少敘。
不多說一家人外帶賀琴其樂融融過了開心的半天帶一晚,俗話說的好,再好的宴席也有散的時候,第二天三方分別:章鳴、賀琴與章新立、孫英告別,去飛機場。在機場章鳴又與賀琴道別,一個前往委內瑞拉皮亞爾城,一個回首府。
倆人告別時,賀琴摟住章鳴,咬著章鳴耳朵,輕輕說了句:“好好練式,別給我再整出點么蛾子來!”
章鳴聞著她令人醉迷的氣息,不解地問:“我能整出什麼么蛾子啊?”
“哼,看似憨不唧唧,花心大蘿蔔一個,整出的么蛾子還少啊?”
章鳴這才意會過來,諂媚地一笑:“姐姐放心,你是我的唯一。”
賀琴鬆開章鳴,順手在他額頭戳了一指頭:“唯一有用嗎?現在都有唯二了,哪天再有唯三、唯四……只是排列秩序不同,哼!”
章鳴不敢再接話,正好大廳傳來“前往上海的旅客準備登機”的提示,他要到上海轉機,於是朝賀琴揮揮手:“姐,保重,我進檢票口啦。”
“滾吧,記得拿託運。”
章新立買的東西非讓他們帶。章鳴只要了兩箱東西,剩下讓賀琴帶回去和晴嵐一起吃。
“忘不了。”章鳴說著跑了。
委內瑞拉皮亞爾城。
章鳴下飛機領了託運出門就開啟了通話器。通話器一開啟,傳來李智慧呼哧呼哧的聲音:“你可來了!”
章鳴以為她來的早等急了:“你啥時到的?賓館定哪兒啦?”
“定你個大頭鬼喲,我還沒坐上機場大巴呢。”耳機中李智慧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很急促,看來這丫頭趕車來著。
章鳴無奈地搖搖頭,聽她的話以為早到了呢,結果最多比他先到半個小時,說不定連半個小時都沒有。這丫頭典型的不著調。
“你到地方發個圖來,我找你。”章鳴說。
“OK!”李智慧這回聲音很小,估計坐上了車顧忌到一旁的乘客。
往皮亞爾城運送客人的機場大巴有時間限定,下趟得一個小時後。章鳴乾脆打了個車進城,結果比李智慧坐的大巴早到。
到一家賓館前下車,章鳴給李智慧發過去位置圖,在賓館門外等她。
李智慧來的時候一身休閒打扮,瓷娃娃般光滑柔亮的小臉兒喜氣洋,拖了個行李箱有她大半人高。上來就拉住章鳴的手:
“章鳴中校,李智慧少尉前來報道!”
“不規範,應該行軍禮。”章鳴打趣。想起在賓格辦公室第一次見她敬的不倫不類的軍禮,忍不住笑。
“中校說過,在其它場合要注意掩藏身份。”李智慧笑嘻嘻道。
章鳴說:“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當然,中校的指示太多,忘記一些可以理解。”這丫頭,瞎編帶賴皮都用上了。
知道鬥嘴鬥不贏,章鳴拉著她轉身進賓館大門:“少尉一路辛苦啦,拿身份證登記房間吧。”
登記了兩個相鄰的房間,上電梯的時候,李智慧湊到章鳴面前:“先說好休次假不容易,咱們把時間休寬裕嘍,別幾天就走。”
“當然,”章鳴向後退了一步,李智慧貼的過於兒童不宜,“這次規定任務,你,衝到四段,我,不到七段絕不罷休!”
李智慧差點蹦起來:“歐耶!”隨後歪著頭想想,“如果幾天就達到目標了呢?”
“說傻話!衝段這麼好衝啊?一個月能不能完成都難說。”
“也是哈,那個大隊長蓋特,上岸好幾年了應該,也才七段。”
章鳴說:“是啊,目標是目標,衝段的事不是時間加努力,很大程度上靠天分和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