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能當時有輕微腦震盪,醒過來就沒事了。”弄清傷勢,晴嵐高興起來,“咱們算逃過一劫……開啟耳機試試。”
開啟耳機,還是靜音。
“訊號屏*蔽*器遮蔽的範圍大些,有勁兒嗎,咱們再往遠裡跑。”晴嵐掙扎想站起來,被章鳴按住:
“不能動,還是我抱著你跑。”
章鳴現在對晴嵐哪哪兒都是愧疚,怎麼捨得她帶傷走路,更別說跑幾十裡地。
自從昨晚跟晴嵐有了第一次,章鳴看她的眼神發生了徹底變化。以前是喜歡,現在喜歡中多了愛意,同時還好像犯了錯似的在她面前有種歉疚感。
他不知道一個男人一旦佔有一個女人後,是不是都這樣?
反正以前該咋地咋地,現在呢,硬氣不起來,在她面前總是想討好?希望她高興?……
晴嵐呢?在他面前變化也不小。說話隨便了許多,對雙方身體的接觸沒有了一絲顧忌,相反,很受用……這會兒被章鳴摟在懷裡看傷,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不知不覺,原來黑漆漆的天空被灰濛濛的晨曦取代。一夜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天。
章鳴抱起晴嵐,向前跑去。
蓋特在洞外聽洞內半天沒了動靜,估計這次又失敗了。拿出電話打給兩個中隊長,均無人接聽。他嘆了口氣,引爆了兩個隊長的電話。
按兩下紅鍵,意味著又減員兩人。從下午到現在,連續失去的三人,這在蓋特執行陸地任務以來從未有過。以前不管進展大不大,從未遇到這麼大的有阻力。他堅信,海人有強於陸人的科技和個人的超自然能力,佔有陸地是遲早的事。即使章鳴的鬧騰給他製造了不小的麻煩,一開始他並沒當回事。自從上回在阿曼由於章鳴的緣故訓練基地被搗毀,這次,依然誅殺不了章鳴的話,訓練基地又處在危險中,使他海人必勝的信念有所動搖……
他感覺自己離總部的懲罰越來越近:整個大隊忙乎了一個多月,好容易拉起幾千人的隊伍,阿曼一下損失近四千人,這次……面臨的情況十分不妙!
向總部報告誅殺了章鳴,而章鳴就在眼前的山洞裡,帶領幾千人前來卻把他沒辦法,還損失了兩個大隊長,還有下午的野島……
總部一旦知道這些情況,能饒過自己?
即使總部不詳細知道這些情況,接下去,總部下的任務是必須完成的,組建軍隊的任務不能再拖下去。
可是,人手越來也少啊!
蓋特越想越心慌,越想越氣:如果不是章鳴,哪有這麼多波折!
必須誅殺這個叛徒!
章鳴就在眼前的山洞裡。再派人進去?無濟於事,乾脆死守在洞口,不信裡面沒有吃喝,即使練式的章鳴能堅持,那個女人不吃不喝能堅持多久!
他傳音給阿梅爾,讓她時刻監視章鳴他們的動向,特別是他所處大山的背面,蓋特怕眼前的山洞通往後山,以此特別囑咐阿梅爾。
阿梅爾是個沒出多少功能的小隊長,如同當時組織章鳴這批學生免費旅遊的東亞小隊隊長葉玲,段位不超過二段,只是控制術略強。接替野島值守電子屏*蔽*器和熱像儀,一天一夜的值守和顛簸早已渾身癱軟,正昏昏欲睡,蓋特的傳音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蓋特傳音話罷,阿梅爾鬆了口氣,用眼睛掃了掃熱像儀,上面除了些動物,就是蓋特大隊人馬的熱成像,沒有章鳴兩人的身影,從昨天中午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熱像儀在平地無礦石的地方最好效果能覆蓋四十公里範圍,但在多礦的山區,了不起追蹤十公里。
給蓋特大隊長說不明白,阿梅爾乾脆不說。想來要監視的兩個早已跑出有效範圍,阿梅爾靠著山石繼續打起了瞌睡。
再說賀琴她們。
這是章鳴和晴嵐進山的第二天。李智慧吃了藥,經過一天多的休息,感冒症狀消除了不少,鼻子也通氣了,嗅覺雖然不如平時,也差不到哪兒去。一個勁吵吵要進山,說章鳴的資訊感應只有三公里多,自己起碼現在能嗅出七八公里,能住章鳴一臂之力。
賀琴當然知道三公里和七八公里的差別,這個差別意味著錯身而過和直接找到訓練基地的老巢。
她開啟耳機,沒有聲音。
自昨天中午和章鳴通完話,後來便沒了聲息。她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怕他們正接近基地,電話鈴聲極易暴露,沒敢打,希望他們主動開啟耳機和送話器,但一直到今天早晨,耳朵裡都無比清淨,電話也沒來一個。
打電話,章鳴和晴嵐的電話都是盲音。
她覺得不太對勁。
無論如何他們總該報個平安吧?
一定是在山裡遇到了海人間諜!訊號被遮蔽,人,在周旋,或是被圍追!
賀琴馬上打電話給賓格上校,把章鳴他們的情況和自己的判斷告訴他,希望他儘快與當地**聯絡,派軍隊進山,另外給她和李智慧派來一架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