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隊伍在暗夜中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從一條出山的小路拐到山外。
章鳴躲在山口觀察,見三兩大巴停在公路上,失蹤者的隊伍正往那兒去。顯而易見,和上次在突尼西亞一樣,他們靠大巴轉運到訓練基地。
大巴車頭的方向是桑得旅館相反的方向。章鳴計算了下,這裡離旅館大約十公里。
李智慧的鼻功十五公里左右,不能再耽誤,得讓她們開始行動。
章鳴向她們通報了方位和距離:“我在路邊等,你們現在出發。”
失蹤者走到大巴前一個個上了車,緊接著大巴啟動,速度不慢。
章鳴驚奇地發現和突尼西亞那個長臉間諜不同,塌鼻並沒有上車親自押送,大巴開走後公路上只留下他一個人。
“開車的可能有海人間諜?不然他不可能放心讓這些人走。”章鳴琢磨,“他留下幹什麼呢?繼續控制陸地人?沒錯,給海人準備下批資源。”
章鳴猶豫片刻,決定抓住塌鼻,送到眼前的一塊肉,不吃白不吃。
塌鼻目送大巴遠去,向公路南面有村莊的方向走去,是章鳴的反方向,速度很快,與章鳴四段時的最快速度差不多。
章鳴從山口衝出來。他現在的速度大幅提高,沒測算,但一小時二百公路的速度是有的。
十幾秒鐘,和塌鼻的距離拉近到一百米,怕塌鼻有意想不到的功能,為保險起見,章鳴採用了利攻擊。
塌鼻念力在第一時間產生對抗。章鳴加大念力輸出,他希望的是擊昏,活捉為好,等解救完失蹤者,時間充裕時想辦法從這傢伙腦袋裡挖些東西出來,說不定透過塌鼻找到那些消失的同學……
塌鼻的抵抗顯然十分吃力。他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章鳴,面部呈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章鳴感覺對方的念力迅速被抵回,幾秒鐘時間如倒塌的牆壁土崩瓦解……自己衝出的念力如決堤的洪水,一下子衝向遠方。
塌鼻軟踏踏仰面倒地,倒下時正在渙散的眼神流露著不甘和絕望。
章鳴走上前試試鼻息,塌鼻已經沒有了呼吸。
“壞了,怎麼就死了呢!”章鳴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經打,沒幾下死翹翹了。他學著搶救瀕臨死亡的人按壓塌鼻的胸脯,沒用。塌鼻隨著按壓鼻孔倒是出氣,按壓一停止又如停擺的鐘表靜止下來。眼睛渾濁渙散,章鳴才發現,原來人一死,不像廣告牌畫的人,看廣告的人走到哪兒他眼睛盯到哪兒。人死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章鳴遺憾地用腳踢踢塌鼻,轉身走上公里,他還要站在路上迎接賀琴她們。
波剛給他們準備的是軍用吉普,底盤高,馬力大,特別適合在木姐這種山區中行走。車是晴嵐開來的,上面沒有緬方的人,章鳴很滿意。一上車就問李智慧:“聞得到嗎?”
李智慧點頭:“不到十公里。”
她在預判距離上下了些功夫,懷納河邊與章鳴失去聯絡回到總部後,專門跑到標有米數的駕考路感覺距離。現在讓她說出氣味源有多遠,正常情況能說個八九不離十,再不是以前那個對“米”、“公里”沒有概念的小姑娘。
沒辦法,誰讓她是天才。
“開快點,追到一千米的時候保持速度貼著。”章鳴對晴嵐說,
晴嵐腳下稍稍使力,吉普加速很快,速度立即提到一百多碼;消音效果也很棒,幾乎聽不到馬達的轟鳴聲。
章鳴給波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桑得旅館十公里的地方有具屍體,就是那人導致木姐一百多人失蹤,請他前往處理,以免引起慌亂。
“波剛這人不錯,做事認真,要車的時候說幾點到就幾點到。我們要求自己開車,人家二話沒說,就把車放心交給我們。”賀琴對波剛有好感,
“還有七公里。”李智慧一直在勤懇計算與大巴的距離,說完突然眉頭一皺,“不對呀,怎麼停止了?”
章鳴不解地看著她:“什麼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