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這樣做呢?”章鳴故意不把屋裡的人質看重,如果讓六段看出他十分在乎人質,無疑給六段加重砝碼。
“我想看看你的腦子。怎麼技術明明很完善卻出現了叛徒?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章鳴笑道:“我把帽子取下來,讓你誅殺?”
“不,我只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章鳴其實早就瞥見季亮的焦急,話說到這裡也不想再耽誤下去,他換了種口氣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殺掉你,這個可能就是百分之百,說吧,你什麼打算。”
六段也沒有再說廢話:“我這兒有三條命,一條換三條,你們不吃虧。給我一架飛機,我上飛機時把人給你們留下來。放心,到了我該到的地方,飛機和飛行員還給你們。”
章鳴沉吟了一會兒,六段所說的百分之八十能逃出去,他信。別看十幾個手持武器的軍人守在房子周圍,以六段的速度,這些武器既要防止誤傷自己人,又要找準目標不是件容易的事。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不答應,賀琴以及兩個無辜的屋主性命不保。章鳴決不能眼睜睜看著賀琴在自己眼皮底下失去生命!
唉,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得與失,你必須選一樣,既“得”又不“失”兩全其美的好事少之又少。
他對六段說:“我需要和他們商量商量。”
放下喇叭,他把六段的意思小聲告訴季亮。
季亮說:“來時周局長一再交代,一切聽你的。你做主吧。”
“這事還得和飛行員商量。”章鳴不無擔憂地說。
“這個放心,飛行員畢竟是軍人。”季亮說著走到離的最近的一架飛機旁,上飛機給飛行員交代。
事情的結果便是章鳴眼睜睜看著極想抓獲的六段蹬上飛機,逍遙離去。
六段這一開溜,不知何時再能探知他的行蹤?
季亮安慰了被六段帶帶到飛機前的兩個屋主。賀琴重新回到章鳴面前,要不是人多,章鳴非得把賀琴抱起來狠狠親幾下。晴嵐倒是無所顧忌,抱著賀琴又蹦又跳……
等她們歡喜畢,章鳴上前細細檢查,發現賀琴臉上隱約有幾個指頭印,章鳴問她咋回事。賀琴笑而不答。再問,回答回去再說,這裡不便。
章鳴帶著疑問隨大家上了直升機。
晚上,周局長請章鳴三人吃飯,季亮作陪。席間,周局長通報了武警全城搜查的結果。不用說,人是一個沒搜到,章鳴他們清楚六段和他們周旋了幾乎一天,0008來西寧較早無從搜起。檢查三天來進入市區的火車、飛機獲得資訊:疑似嫌疑人中經過排查,從上海飛來的三個印度人最值得懷疑。
章鳴要過三個人身份證明列印的照片,一眼認出六段就是其中一個叫皮卡爾的人。和六段對話時,雖然六段躲在屋內牆角並未露面,出來上飛機時頭上套了絲襪遮面,章鳴都開了透視,六段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兩個一定是皮卡爾帶來的殺手,但不知為何一直未露面。”季亮說。
“很簡單,皮卡爾遠視、透視能看出很遠,早就知道我們埋伏在搬遷房的陣容。兩個殺手來不僅起不到作用,還影響到他來去自如。”章鳴說。
季亮對遠視透視這種事很感興趣,想問又怕周局長說他耽誤談正事,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兒:“那個,咳,兩個殺手應該還在城裡,他們沒有皮卡爾的跑功吧?”
“他們是陸地人,被皮卡爾控制了,除了殺人的功夫其它不會有什麼特異能力。”章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