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懲,嚴懲,中午請楊師傅吃大餐咋樣?”
賀琴生怕章鳴不幹,立馬接茬:“一言為定。說好了,酒樓我定,菜我點。”
羅瓊的頭算是白撞了,師傅也算白叫。章鳴給她講了練式需要的基本條件——當然省略了海中的情節。羅瓊閉起眼睛試了半天,一臉沮喪睜開眼睛,又來掐章鳴:
“早說啊,姑奶奶我不是白撞頭啦?”
“式練不成不要緊,你先跟賀琴學練內功,內功練好一樣很厲害。”章鳴安慰她。
“不對!”羅瓊突然想起賀琴的練式,“她怎麼就能行?”
賀琴看羅瓊這麼執著,只好以騙作為安慰:“我和他一樣可以看見大腦,恰好運氣好傷了頭摔的在點,所以出了潛能。這種巧合在人群裡可是以千萬分之幾計的,不能強求。”
羅瓊明顯受到打擊,一副蔫蔫的神情,眼看就要哭出來。
羅瓊明白倆人雖是安慰她,但練內功學武術的好處她是知道的,感激地點點頭。
她從小家庭條件優越,又是獨生子女,在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親戚加保姆精心呵護下長大,漂亮啦,聰明啦……這樣的詞語無數次堆在她身上,養成她驕橫跋扈的個性。高三下半學期受到一次嚴厲打擊使她體會到人生中第一次挫敗感:一個非常優秀的男生甩了她,他們可是私下好了足足半個月,摟過摸過親過。期中考試前的一個週末,羅瓊在家裡百無聊賴,電話約這個男生出來玩,男生拒絕了她,說作業沒做完,再說高考在即,高考之前他打算努力衝刺一把,約會的事高考完再說。羅瓊當時就生氣了,而且氣得要爆炸的那種,大吼:“你以為你是誰呀,本小姐主動打電話你竟然敢拒絕,也不照照鏡子你有什麼了不起!”男生也生氣了,說了一番羅瓊什麼時候想起什麼時候都要氣炸肺的話:“我是沒什麼了不起,但比你強,起碼高考我能靠自己本事考個不錯的大學,然後畢業,自食其力。你呢,要才沒才,要貌也就那樣,過得去而已,大學呢,靠家裡使錢勉強能上一個,然後嘛,只有靠父母。先啃老,再繼承點錢財,自己什麼都不會也不願做怕吃苦,甚至做個飯倒杯水都要人伺候……以後啊,誰找了你可以說倒八輩子黴!”
那天,羅瓊把她的手機砸了個稀巴爛。
羅瓊驕橫是驕橫,但還有點悟性。氣過之後仔細想想,男生說的大部分是放屁,有一點說得對:從小到現在甚至到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離開家離開父母將寸步難行。要強的性格使她下決心爭口氣,讓那個傢伙看看是不是誰找她都倒黴。她開始在家做點事,偶爾洗下自己的碗筷啦,給花澆澆水啦……這次上海洋大學,雖說家裡拿出不少錢,但自己畢竟考了說得過去的分數。本來家裡找好保鏢買好機票送她過來的,她堅決拒絕,自己在網上訂了火車票,連臥鋪都不要,心裡對那男生說:看看本姑娘是不是讓誰倒八輩子黴的人!
楊弟和羅瓊話說的很講究,但羅瓊聽得出來:自己不是練式的料。她真想跳起來再撞一回頭試試,說不定撞出看見大腦能出潛能的那種,這次撞狠點,撞出賀琴那種重度腦震盪……不行,輕度都這麼難受,重度實在不敢嘗試……她抬頭眼淚巴沙地看著賀琴。
賀琴撫摸著羅瓊的頭說道:“咱們練好內功試試?其實內功練好,再教你幾招拳腳招式一樣很厲害的。”
羅瓊點點頭。
羅瓊的悟性不錯,賀琴將內功的原理和練習要領講了一遍她已經領會了,獨自認真地練起來。
賀琴招招手讓章鳴跟她到自己房間:“星月公司不存在,除了你手機上數字,沒有一點線索。”
“綁架羅瓊的幕後人呢?”
“RT人手緊張經費不足,不可能去查。”
“你那些武警同志呢?也不幫忙?”
“綁匪交給公安了,查不查得到另說。”
章鳴想了想,道:“中間斷了一截鏈條,公安查戲也不大……羅瓊遲早還要被綁,我們自己來。”
賀琴擔憂地說:“我們不可能天天守著她呀?”
“感覺那個幕後人很急,敲羅瓊爸爸三千萬明顯是意圖整垮她爸的生意,而用消耗資金的方式整垮一個企業必須需要一個時機,失去這個時機可能僅僅只能使對方損失點錢財。所以他們的動手會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