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攔住了他,這會兒倒是好聲好氣了:“那兒有桌椅,別跪來跪去的,好生坐著寫吧。”
朱培源心中狂喜,忙走到桌邊去,認認真真的寫起了契約,寫完一份,他猶豫了一番,又掏出一份已經寫好的,將兩份一起送到了言瑾跟前。
言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已經寫好的那份。
“這是什麼意思?”言瑾皺了皺眉,揚了揚手中的紙:“我可不記得,我跟你談過這份契約。”
朱培源訕笑著,摸了摸鼻子:大藥師見諒,實在是因為朱家上下都對大藥師仰慕已久,大藥師無論修為見識氣量風度都遠在我這朱家家主之上。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朱家上下願以大藥師為尊,日後聽命於大藥師,唯求大藥師青睞兩眼,日後多多提拔家中子弟。”
言瑾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紙折成兩半,朱培源看著她那動作,心被吊的一上一下的。
“仰慕我的人多了,我難不成要一個個照顧過去?你朱家與我倒是有些淵源,可你若是拿著這合作的關係來威脅我接納你家,那你就打錯了主意。”
朱培源忙道:“不敢不敢。”
言瑾將手裡的紙反覆的折著,低著頭似乎在思考,半晌後,她將那張契約紙收入懷裡:“我且考慮考慮,先將高速公路的契約簽了再說。”
說罷,她再去看公路的契約,確認沒什麼問題了,兩方便一起簽字立契。
直到最後朱培源退了出來,也沒等到言瑾的回答。
朱培源這心裡實在難受,回家之前又去見了趟朱擎,見了面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望著兒子一直嘆氣。
朱擎看著父親發愁的模樣,有心勸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是不知道父親為何要嘆氣,因為朱培源並沒有將今天的事告訴他。
可是朱擎心裡深知,父親的不果斷,會惹師姐生氣,師姐一旦生氣了,就連他也不敢多嘴。
送走父親後,朱擎沒有去慎行峰打聽訊息,而是默默回了自己的洞府,閉關修煉。
言瑾聽連餘彙報了朱培源下山的經過,笑著道:“也是難為師弟了,有這麼個看不清形勢的父親,日後他還有的苦吃。”
連餘也一臉不滿的說:“他朱家晾了大藥師幾年,大藥師就晾他多長時間,好叫他也嚐嚐這個滋味才好。”
言瑾笑著搖了搖頭:“怕是晾不了他那麼久,高速公路本來就是準備給朱家承辦的。這三家裡頭,唯有朱家的財力最強。若是吊著他家,開工了也放不下心來,帶著情緒做事是最容易出錯的。”
連餘惋惜道:“就不能換一家嗎?論財力,顏家其實也不差。”
言瑾又搖頭道:“不一樣,顏家以符咒買賣為主,朱家以仙草生意為主。唯有朱家常年進出山脈,最熟悉山體的情況,施工起來也會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