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壽帶著金鱗走出巨坑,望了望周圍起伏的山巒,側過身對金鱗道:“選一座山吧!”
金鱗撓撓頭,不解道:“選山幹什麼?”
“先選吧!等下你自然會知道。”
金鱗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聽薛百壽的話,指著不遠處一不知名大山道:“就那座吧!”
“山頂?山腰?還是山腳?”
“山頂吧!”
金鱗話畢,薛百壽便將手搭在他肩上,眨眼間便帶著他來到那無名山巔。
“選一處地方吧!”
“那裡吧。”金鱗指著山巔空曠處道。
“嘭”薛百壽揮舞拳頭,其身旁那人粗大樹應聲倒下,薛百壽以掌為刀,用那人粗樹幹做成一五尺木板。
“拿去。”薛百壽將手中木板遞給金鱗。
“幹嘛?”金鱗不解。
“這是入我門下的規矩!我的弟子,在入門之後,都會將過去埋葬,唯有等到將來,成為頂天立地強者後,才有資格將過去之名重拾。”薛百壽淡淡道。
金鱗拿著手中木板發愣,神色黯然,終於在不久後,他回過神來,眼神變得堅毅,他咬破手指,用殷紅的鮮血在那墓碑上寫下‘金鱗之墓’四字。
殷紅的鮮血留下的痕跡,好似符文,將金鱗的一切埋葬。
金鱗將墓碑放到一旁,用白嫩的雙手刨開滿是尖利石子的土壤,堆起一座簡單的墳墓。
金鱗拾起地上墓碑,將其用力插在墳頭,隨後將脖頸上的那狼牙項鍊取下,掛在墓碑之上,那是母親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視為珍寶。
滾燙的淚,自其眼角淌下,在這無名山巔,他發誓,終有一天他會回到這裡,拿回母親賜予他的至寶,拾起那個母親賜予他的名字,他要讓這個名字響徹九州,同時,他也要讓源族為所做一切付出代價。
薛百壽望著金鱗那稚嫩的臉龐,眼底滿是思念,若有所思道:“今後你就叫薛雲如何?”
金鱗並沒有反駁,只是輕輕點頭。
······
事畢,薛百壽帶著薛雲回到藥閣,而就在兩人還未踏進藥閣範圍時,一道驚天咆哮自遠處傳來。
“薛百壽,今日之事你必須給我個解釋,要不然休怪老夫翻臉無情。”周笙望著進入視線的兩人厲喝道。
薛百壽還沒開口,風幕之便緩緩落下,來到薛百壽身旁,淡淡道:“別管他,像條瘋狗一樣。”
薛百壽輕輕點頭,風幕之隨後附耳輕聲道:“你們剛剛去哪了,這條瘋狗一直在藥閣等你們,攆都攆不走。”
“走吧!進去說。”薛百壽自周笙面前經過,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拿他當空氣。
薛百壽當週笙不存在的舉動,讓周笙怒火中燒:“薛百壽,老夫在問你話。”
周笙暴跳如雷,可薛百壽依舊對他不理不睬,他本來是來出氣的,可非但沒出氣,還讓胸中怨氣愈盛。
“你找死。”周笙睚眥欲裂,一掌轟出。
“你······”
風幕之見勢一掌轟出,想要阻止周笙,可薛百壽卻抓住他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
“嘭”周笙的手掌拍在薛百壽的胸膛,傳出一聲悶響。
周笙一掌,未使薛百壽後退半步,反倒是將他自己震退數步。
周笙望著薛百壽,眼底滿是驚駭,隨後將那近乎麻木的手臂顫顫巍巍地收回。
“薛老哥,你沒事吧!”風幕之一臉擔憂地扶著薛百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