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低眸看著，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會很開心很激動。
他肯定會以為她是愛他，才會不自覺的跟他親近。
但是現在……
她不再愛他，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把他當抱枕了？
“傅衍夜。”
她醉夢中低喃著他的名字。
像是曾經無數個沒有他的夜裡那樣低喃著他的名字。
傅衍夜心裡一揪，又低眸去看她。
“傅衍夜，不要找別的女人。”
“……”
“不要給兒子找後媽。”
“……”
他就知道，她怎麼可能是因為不捨的他，連做夢，都是為了兒子。
傅衍夜轉頭看向窗外，見王瑞出來，他開啟車窗透了透氣。
外面不知道何時下起小雪，他心裡不知道是誰說了聲：“簡簡，外面下雪了。”
“是你最喜歡的雪夜。”
傅衍夜內心裡喃吶著，但是嘴上卻並未動。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小時候，那時候的雪不知道為什麼總下的那麼厚，她穿著粉色的雪地靴從家裡跑出來，開心的舉著手轉圈圈。
她是在蜜罐里長大的，笑起來總是那麼純真爛漫，彷彿時間所有哀愁都與她沒有干係。
後來回到盛園，他拍了拍她的臉，低聲叫她：“卓簡，醒醒。”
她醒不過來，在他懷裡累了，扭頭就想換個姿勢，然後上半身掛在他腿上及時被他摟住，下半身掉在了下面，跪著。
腰上被扯了一下，疼的她哼了聲，然後哭唧唧的抬起頭，嬌氣的埋怨：“傅衍夜你弄疼我了。”
“弄疼你哪裡？”
傅衍夜望著她醉萌萌的眼，過了幾秒才問出這聲。
原本靜謐的車廂裡突然吵鬧起來，她指著自己身上，“這裡，這裡，這裡，都好疼。”
“還有別的地方嗎？”
傅衍夜望著她要哭的可憐模樣繼續問道。
卓簡眼珠子動了動，在自己身上亂摸了一陣，然後突然摸向自己的心口，她低下頭去，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