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低頭抵著她的肩膀，低喃。
卓簡聽的心口一疼，轉眼想去看他，但是沒看到，便覺得有點沒著沒落。
房間裡就兩個人，特別寂靜。
“不想忍什麼？”
“你！”
傅衍夜的手還在輕輕撫著她，但是那個你字說的特別堅決。
卓簡心跳漏了半拍，只靜靜地躺著。
傅衍夜又在她肩上蹭了蹭，“我知道你想遠離我，但是我不想，我不打算再為難自己了。”
卓簡靜靜聽著，不知道怎麼回覆他。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覆他。
“誰也不知道意外跟明天哪一個先到來，我何必再讓自己在不確定的時間裡過的不快樂。”
“……”
所以就讓為難她？
傅衍夜突然抬起頭，手撐著耳後，對她講：“我們倆，總要有一個人是快樂的，對不對？”
“為什麼不能是我？”
“因為我自私。”
“……”
卓簡竟然無法再反駁他。
傅衍夜笑了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睡嗎？”
卓簡想，對他們來說，睡覺可能是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再討論下去，可能會吵架。
但是她剛閉上眼，突然唇瓣便被堵住了。
雖然他只輕輕地壓在上面，沒啃也沒咬，只是觸碰。
卓簡聽著自己心跳如雷，感覺自己慌不擇路，逃無可逃。
傅衍夜卻是很認真的吻她，然後輕聲說：“晚安，我的簡簡。”
卓簡在他背對著她以後才敢又睜開眼，黑暗裡，她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是很不規則。
她轉眼去看他，雖然只看到他的背影。
凌晨以後她也睡著了，她又回到了小時候。
這幾天凌晨後她總是做著一樣的夢，她夢到自己放學後一出校園就看到爸爸媽媽去接她。
但是夢裡的欣喜總會被現實狠狠地撞擊。
她覺得她不瞭解了，她的父親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