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孤單,伴著酒氣,獨自一人,昏了過去。
喝完酒的人總是可愛的,左手大拇指含在嘴裡,像剛出生的嬰兒,蜷著身軀,耳朵白裡透紅,顏色分明,彷彿渴望著安全感與溫暖。
入夜,寒蟬悽切。
淘氣的北風吹起了口哨。
粉色小獸看著昏去的林飛陽,悄悄的飛了過去。
飛進瓦房拿出一層潔白棉被,額頭有力的頂著,一會兒被壓彎身軀,一會兒又堅強飛起。
格外吃力,然而也並不在意,橫著給林飛陽蓋上,俯身湊近他的腦袋,水靈靈的眼睛盯得入神。
一副傲嬌的身軀,花痴般的神情, 心裡灌出一種振奮的力量,鼓起勇氣,提起身軀,鑽入懷中一同睡去……
對酒當歌的人吶,一人一口嚥下,大笑著對罵,三人齊聲:“東風吹,戰鼓擂,今日喝酒誰怕誰!!!”
“上聯,如今抽菸喝酒吹牛逼。” 軒老來了興趣,開口道:
“下聯,現在賭博抹牌拍馬屁。”銀老也極快的開口道:
“橫批,牛屁三老。”凌老彷彿也聽不過去,開口道:
粉色小獸聽著這話,耳朵輕輕捂住嘴角。
像是喝了清醇的美酒,在一旁偷偷的微笑。
“上聯,有菜有肉有佳酒。”凌老不服氣開口道:
“下聯,有歡有喜有徒弟。” 軒老以被笑抽,開口道:
“橫批,酒肉兄弟!!!”銀老也跟著接起,開口道:
“上聯,甘甜熾熱洗腳水。”銀老好久沒聊過這麼有意思的話了,興奮的開口道:
“下聯,六味保溼腎氣丸。”凌老以被帶入其中,樂趣橫生,欣喜道:
“橫批,溫補滋潤!!!”軒老也是拍打著桌子大笑,露出一臉滑稽,笑著抽搐道:
三老頓時哈哈大笑,銀老也拍手叫好,笑出的氣勢讓這天際,猶如肉眼可見音波攻擊,麻雀不敢南飛,大鵬不敢日行。
談笑風生、聞過則喜。
三老彷彿是喝不醉,這酒彷彿也喝不盡,喝不竭。
人沒有隨著歲月的變遷變得消遣。
時間依舊渾渾噩噩的流逝在眼前。
佳酒拯救著 、平凡、乏味的難熬生活,美酒不可糟蹋,“故人”不可唐突。
曾過幾時,以然不知。
林飛陽起身,雙手緊緊抱著腦袋晃了晃,感覺喉嚨深處發出一股破裂的觸感。
胃裡彷彿開了個洞,氣體可自由進入。
腦袋像是被重擊敲著,昏昏沉沉,猶如蠻蟲在腦內爬行,一陣一陣的巨痛。
酒的後勁以麻痺全身。
看著露出被子的腳,認為自己長高了,結果發現被子蓋橫了!!!
粉色小獸還在懷中沉睡,卻被這一起身所驚醒。
林飛陽艱難的抬起右手,雙腿緊緊的跪著夾住,一股尿意,席捲而來。
想上廁所怎麼辦?先把他腿給打斷!
雙腿麻痺,感到無力,想從被窩裡爬著出去。
可是尿意越發強烈,括約ji失控,這次下定決心要去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