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父母對女兒的洗腦工夫是出神入化的。
筱二妮前夫對此事卻特別懷疑。
他認為筱二妮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就值一千塊錢?
一定是筱悠然賺了。
可能實際上是賣了一萬塊或者更多,但是筱悠然只給筱二妮一千。
筱二妮前夫認為,筱悠然不該賺那個錢,那個錢應該歸他賺,因為筱悠然的貞潔應該是他的。
所以,筱二妮前夫因為這件事和筱悠然結下了深仇大恨。
離婚前,沒少因為這個事,和筱二妮吵鬧,當著筱二妮的面大罵筱悠然不是人。
母親、妹妹,甚至其他女眷……
筱家的女人們褲腰帶松到了一個極限,對筱勝利造成極大的打擊。
趙歡歡和筱勝利結婚後,筱勝利就沒少因為這個事和趙歡歡過不去。
他把筱家女人們的隨便都計算在了趙歡歡頭上,他常常喝到酩酊大醉,或者夜半夢醒,抓起趙歡歡毆打,嘴裡痛苦地叫嚷著:“為什麼你們女人都這樣?都這樣?都這樣?”
趙歡歡也很痛苦,為什麼筱家女人們的過錯,筱勝利要算在她的頭上。
趙歡歡也據理力爭:“你媽這樣,你妹這樣,你嬸子她們這樣,可是我沒有!你為什麼不找她們算賬去,為什麼總是遷怒到我頭上?”
“你們女人都一樣!你也會這樣的!你也會這樣的!”
筱勝利的心結無人能解。
一個被筱家女人們寵到頭上去的被當做香火珍惜的農村男娃,他從小就被告知他是香火,他了不起,如果沒了他,筱家男人們奮鬥會沒了動力,筱家女人怎麼賣都沒有意義。
他享受著在筱家最高的物質待遇,然而筱家人們也給他致命的毀滅,他的心靈是扭曲的畸形的。
他覺得沒有人對他是真心的,他覺得他每時每刻都在接受背叛。
他總是藉著酒瘋對著趙歡歡的秘密之處,時而親吻,時而毆打,然後痛哭流涕喊著:“這是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為什麼那些人要來動我的寶貝啊!”
可笑的是,筱勝利從來不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對趙歡歡疑神疑鬼,自己卻又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常常和女人幽會後拍下照片或者影片,拿回家向趙歡歡炫耀:“你看你看,這些女人都愛我!她們說我有魅力!”
當趙歡歡質問他的時候,他就用遙控器一邊砸著趙歡歡的腦袋,一邊說道:“你個蠢貨,我是男人,我睡很多女人就是賺了,你懂個屁!”
一個極端自私的大男子主義者。
一個精神上沒有斷乳的成年巨嬰、媽寶。
就這樣他在婚姻裡肆無忌憚我行我素,卻不許趙歡歡有社交,哪怕是和女同事逛半小時街,她都覺得她是出去和男人約會了。
他在極度的不安裡一邊毀滅自己,一邊毀滅別人。
而比筱勝利更可笑的是筱家的女人們。
蔣冬花和筱悠然眼中,趙歡歡一定是幹出了對不起筱勝利的事,否則筱勝利不會打她。
筱家老三的老婆,那位常常因為醜事和丈夫大打出手的三嬸,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勝利太可憐了,如果歡歡不是****,他一輩子連個處****都沒落著呢,畢竟歡歡去讀了三年師範……”
一堆烏煙瘴氣的女人在指責另一個無辜的女人時找到自我良好的感覺。
然而,也有人指責的方式高階些,比如,筱勝利的表姐銀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