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不放心除了他們倆以外的這個村子裡的其他男人。
趙歡歡是他們帶出來的,他們得為她的安全負責任。
一切就緒。
筱母發現筱家老四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老四不是陪你一起去接冬花嗎?怎麼不見一起回來?”筱母問筱大富。
筱大富說道:“可能是去賭錢了吧。”
村裡常年都有擺賭場,本村的男人除了幾個閒漢,去賭場的不多,都是鎮上的縣裡的有錢人被拉到這山村裡來賭,安全些,不怕警察抓賭。
筱家老四因為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沒飯吃也有父母養著,所以當然可以去賭。
一聽去賭,筱母就怒了:“他一直在我面前都乖乖的,我最近看他看得緊,他都改了賭博的毛病了,怎麼又去賭了?如果不是為了去接冬花,離開了我的眼皮子,怎麼會?”
筱母說著哀怨地看了蔣冬花一眼,蔣冬花急忙說道:“我去找找老四。”
蔣冬花在孃家呆了幾天,替母親當了保姆幾天,每天都被傻二根折磨有些後怕。
傻子和常人不同。
常人會憐香惜玉,傻子不會。他犯起混來,讓人難以忍受。
蔣冬花不想再觸怒筱大富又搞離家出走了。
蔣冬花撐著傘去村下賭場找筱家老四。
剛走到下村的大廳,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大雨嘩啦啦下著,蔣冬花嚇了一跳,雨傘在手中拿個不穩,濺了一身雨。
“是我。”眼前人是筱福。
筱福比筱大富小了幾歲,生得也比筱大富婉轉些。
他對蔣冬花有意思,已經不止一次招惹過蔣冬花了,但是蔣冬花並沒有答應。
筱福卻沒有放棄。
蔣冬花被招惹的次數多了,心性就沒有那麼堅定了。
尤其這一次面對筱福的時候,蔣冬花響起在孃家照顧傻二根那幾個夜晚,自己不由自主想到筱福許多次,還動過答應筱福的念頭。
蔣冬花有些不好意思,罵道:“幹嘛又這樣,如果被人瞧見傳到你老婆耳朵裡,又該和你鬧了。”
“你這是在擔心我?”筱福心裡有些高興。
“誰擔心你了。”蔣冬花要走。
筱福拉住她不放:“冬花,我是真心喜歡你。”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是說真的。”
“真的又怎樣?你有老婆我有老公,你還能為我去死?”蔣冬花並沒有諷刺的語氣,反而是一種哀怨。
“如果你答應我一次,就一次,我就可以為你去死。”
外頭的雨下得更大了,筱福伸出手做出起誓的動作:“我可以發誓。”
蔣冬花抬頭看天邊,隱隱有雷要劈下。
何必搞那麼嚴重呢?筱大富又不是沒有背叛過她,而她也傻二根不也……
“明天早上我四點多就會起來煮飯,到時候我去後門柴垛裡去取柴火。”蔣冬花說著撇下筱福趕緊走掉。
筱福有些喜出望外,一夜都不能睡安穩,只等著天快點矇矇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