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位名動天下的雲譎公子,他全篇都在和開金手指的女主親親我我,和情敵吃飛醋。當知道父親尋來的解藥,是親哥哥的心頭血後,象徵性的流下眼淚,然後小白的死亡,淪為男女主壓床單的鋪墊。
想到這些,唐小魚一陣惡寒,總覺得自己鬥到一半就會噴飯而亡。
不行,自己憑什麼要被他們噁心,唐小魚天生反骨,不喜歡這種腦殘金手指文。以前和自己無關,現在,她絕不能忍受。
既然系統只求結果,只要小白活蹦亂跳到最後,那麼她就逼著男女主角從戀愛腦換成事業腦又如何。
唐小魚高興,千金難買我樂意,就這麼辦!
她做不得天下之主,也得把江湖給攪出驚濤駭浪來。
光是想,就爽透了!
含笑入睡的唐小魚,第二天神清氣爽的睜開眼,明媚的陽光自十字窗欞漏進屋,把紗帳唰的照亮。
“呵呵。”她蹭了蹭枕頭,扯過被角嘿嘿偷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唐小魚看什麼都順眼,包括那個昨晚惹到自己,如今正在枕邊酣睡的傢伙。
那人呼吸綿長均勻,側臥在自己對面,唐小魚想起一句燈下看美人的話,她現在是光下看美人,有些人天生麗質,起早貪黑的勞碌也損不得幾分,不像她風一吹就皸皮。
每每攬鏡自照,她心裡總忍不住嫉妒小白。
她勉強算個五官周正,不難看也不顯眼,不像人家鼻樑如脊又挺又直,眉弓隆起和飽滿的額頭一道,拼湊成一張渾然天成的俊臉。
哼,男孩子長這麼好看,如果沒有她,恐怕早就被餓狼叼走了。
居功自傲的唐小魚,越想越覺得自己勞苦功高,隨即,對著睡美人一陣禍禍,半夢半醒的人被她擾醒,自覺的配合某人間歇性的發癲。
等唐小魚整蠱完,又欣賞了一陣雞窩頭美人,整個東廂已經完全敞亮,她起床收拾妥帖屋子,準備換衣裳出門,今天要去萬家,市井裡弄的衣服不合適,小白開啟螺鈿嵌衣櫃,找了件紅底纏枝海棠紋花緞白滾邊的半臂,與赭色的長裙相配。
“紅底?”胭脂紅的底色,配上銀白的藤紋提花,唐小魚想到了奶奶的被套,她果斷否定了這件,自己挑了一件葡萄紫淨面的褙子穿上。
小白為她拾好領子袖口,一切妥帖後退到一旁,半人高的銅鏡,打磨得光可鑑人,四四方方搭在架子上,立在妝臺一側,此刻,把她神采奕奕的身影收入其中。
唐小魚湊過去囫圇照了照,她對衣著要求不高,合時宜就好,這身很不錯。
可唯一的觀眾,把薄唇抿成一條線,嘴角微微下撇,一切都昭示他對一身衣裳的不滿意,唐小魚知道小白是嫌衣服舊,笑道:“家裡還有一箱蜀錦,還愁沒有新衣穿,抽空多做幾身唄。”
站在鏡子旁的小白聽後,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看來,真的很不喜歡她穿舊衣服啊。
唐小魚撫平裙襬,滿意極了,說道:“我們出發,不過今天要騎驢過去。”
他眨眨眼問為什麼。
她眉峰一挑,狡黠的勾勾手指,他從善如流的附耳過來,唐小魚忽然惡作劇地屈指在他耳垂上一彈,做完一臉看好戲的瞅著人。果然,青年被嚇了一跳,捂著耳朵控訴的看著自己,淨白的面上寫滿委屈。
唐小魚呵呵低笑,小白委屈起來也特別漂亮,轉眄流精,姿若海棠,鼻佣眉如畫,妖嬈徐步,嫋娜而立。
到後面唐小魚已經詞窮了,她真的很喜歡逗他,因為每次逗一逗,小白反應都很有趣,或喜或嗔,就像一隻傲嬌又粘人的小白貓,惹毛了還亮出小抓抓。
這不,看破她惡作劇的人,嘟著嘴要生氣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她咳嗽兩聲,欲蓋彌彰的微微一笑:“我們趕緊出發,去太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