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教室的學生越來越多。
當所有學生到齊後，一個老教授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扶了扶眼鏡，看著下面的學生，開口說道：“我叫嚴霖，是你們的文化課導師。”
接著也不多說廢話，他在黑板上寫下了“鬼族”兩個字，直接問道：“關於鬼族，還有沒聽過的人嗎？”
所有學生都沒有說話，對於鬼族，哪怕沒有接觸過，但是他們多多少少都有聽說。
“既然都知道，那就直接說了。
300年前，鬼族降世，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何而來，彷彿一夜之間便悄無聲息降臨。
而從那之後，人類的噩夢開始了。”
嚴霖轉頭在黑板上再次寫下兩個字：“科技。”
姚燁心頭一驚，科技？原來這個世界曾經也有科技？
底下大部分的學生都表現出茫然的模樣，顯然這個詞語讓他們很陌生。只有趙羽沈清和等人的臉上浮現出厭惡與不耐煩的神色，趙羽喝著基尼態莓，低聲說了一句：“又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趙羽的聲音雖然低，但他並未刻意掩飾，所有人，包括講臺上的嚴霖也聽到了。
嚴霖看了趙羽等人一眼，這幾個學生在課堂上光明正大的拿著基尼態莓，沒有絲毫的掩飾。
嚴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虛無縹緲？不......”
他點了點黑板，沉聲說道：“這曾是人類無上的榮光。人類曾經憑藉它，站在了世界之巔！”
趙羽站了起來，他臉上帶著不屑和憤怒：“榮光？世界之巔？300年前的東西，就像神話一樣的存在，也只有你們這些人還總是掛在嘴邊！
我知道，你又要說，科技曾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鬼族降世後，世界規則被改寫，曾經的科技，什麼物理什麼化學，全都失去了效果！
可是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你們用來安慰自己的方法罷了！
人類，早就不在是什麼世界的主宰者，只是被鬼族圈養的家畜罷了！”
說完這些話，趙羽猛吸了一口基尼態莓，那種舒適感讓他猙獰的臉色稍稍緩了緩，他看了一眼全在注視著他的學生，毒品產生的愉悅及回憶產生的某些恐懼，兩種情緒交雜出現在他的臉上。
“你們從沒有見過真正的恐怖，有人說鬼族和人類之間是戰爭，可在我看來，那是單方面的屠殺！
你們羨慕我這樣的二世祖，然而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從小被父母帶著接觸了鬼族的我們，曾經經歷過什麼。”
說罷趙羽看向姚燁，他早就注意到這個擊敗了朱波的小子，凝視著姚燁，似哭似笑的說道：“你很驕傲，我聽說你曾在廢土上殺過至少100個紫鬼，但我告訴你，你去的那個地方，根本不是廢土，充其量只能算個試煉場罷了。希望當你見識到真正的世界後，還能如此驕傲。”
說罷趙羽坐下，大口大口的吸食著基尼態莓，彷彿這是他人生最大的安慰。
嚴霖皺著眉頭看著趙羽，眼神中有不滿，有難過，也有些無奈。他沒有去解釋趙羽的話，只是看著底下的學生說道：“趙羽說的沒錯，我們人類，的確已經處在了滅亡的邊緣。”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譁然。
姚燁心底很是沉重，這個事情，他不是第一次聽說，高行山、李凱都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真實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