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閣下,就此為止了?”
夏愨在走出會議室時話裡有話的問,韓懷義一笑:“當然。”
他伸出手:“讓我們好好合作,讓麥理查留著吧,他給我們不少的幫助,有這樣一個人在這裡,多好。”
夏愨。。。
韓懷義又道:“香港既然是自由港,就單純一些吧。”
“那麼明天我們好好聊聊?”
“好的。只談生意,只有生意。”韓懷義斬釘截鐵的道。
當晚他在太平山頂的房間內睡的很踏實。
今夜有些雨水,讓現在本很荒蕪的港島之夜顯得不是那麼的冷清。
這裡的房子,設施,都沒有瓦坎達好,可是這裡是最接近他的,他最熟悉的氣候。
站在窗前他彷彿就能聞到來自故鄉的味道。
次日起來,葉妮娜為這個六十五歲的老頭子準備了雞蛋,麵包,和牛奶。
韓懷義說:“中午準備點菜,我請夏愨來談談。”
“好的老爺。”葉妮娜頑皮的行了個宮廷禮。
四十多歲的她依舊容光煥發,而沒有尋常白種人在這年歲的蒼老。
二狗子認為自己強壯的體魄對於她保持青春的功勞很大。
所以,他又狠狠的吃了枚雞蛋。
然後他祈禱,快點到更年期吧,該死的傻娘們。
然後他就走出了門。
五公里外是香帥,魚兒,維克多太太以及維克多,費沃力他們的墓。
韓懷義去給他們上了香。
不久杜月笙來了,他說:“九龍城寨的拆遷已經準備好了。”
“你看著辦吧,其實你已經有經驗了。對了月生,上海那邊要是有人來,不要囉嗦。”韓懷義叮囑他。
杜月笙一笑:“曉得。”
兩個人回頭時還是萬墨林開的車。
杜月笙遞給韓懷義一根菸:“我安排了些弟兄,在英國人手下考了華捕。名單隻有我知道。”
“嗯,平時不管,只要他們不惹我們。”
“他們也不敢。”杜月笙笑道:“您那兩顆響亮,炸的誰也不敢惹我們了。”
“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是局勢終究會變的。你知道我的期待在哪裡嗎?”韓懷義指著北邊:“還有五十年,就不一樣了,只是我們怕是看不到了。”
韓懷義抵港之前就知道香港如今的糧食問題嚴峻。
淪陷期的香港居民在日人統治下,不餓死不被虐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但日本人是佔領者,是比圖利益的殖民者還要沒節操的存在,他們幹什麼都不稀奇。
韓懷義卻不能如此。
所以他運來了八船免費的糧食供給了居民。
不過這也只能緩解意識。
於是他和夏愨的會談就成重中之重。
這裡還要說一點,夏愨是個軍人,他如今成立的其實是臨時性質的過渡性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