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特走去拉上了門,這次他坐到了巴蒂斯塔的身邊,遞給他一根雪茄,放緩了語氣道:“如今的新羅馬已經不是你安排個領事就能排擠走的。”
接著他就將韓懷義告訴他的情況,以及新羅馬遍佈滬上各階層的所有事都和資訊相對蔽塞的舅父如實的說了一遍。
然後他問巴蒂斯塔:“你問過我嗎,你高高在上,你頑固的認為費沃力的地位是基於你,其實如果不是新羅馬要推行鑄幣權獲益的話,他們完全可以不走你的門路,其實新羅馬和興業銀行是互相成就的盟友關係,可是你非要覺得自己能左右新羅馬,那麼現在你還能這麼認為嗎?”
聽完他的表達,巴蒂斯塔懂了,這是外甥和新羅馬聯合對他的一次反擊。
但他是個現實的人。
如果新羅馬真的如杜威特說的這樣的話,他必須要挽回局面。
於是他冷靜下來問道:“查理到底是什麼態度?我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杜威特卻不答反問:“你覺得自己和美國總統,軍事委員會的將軍們,還有摩根財團,福特公司等聯合起來的權勢相比,你比得過嗎?”
“無法相比。”
“查理是他們的合作者,同盟,在華利益的代表,在美利益的開拓者!對了你知道飛機的吧,查理在美國的PTR公司設計的產品,已經獲得了美國政府幾十萬美元的訂單。”
說到這裡,杜威特對巴蒂斯塔道:“舅父,人家根本都沒想破壞協議,因為堂堂正正做事所得的東西會更多,可是你卻做出背叛協議的算計。”
巴蒂斯塔被外甥教訓的脖子上的血管都要炸了,他咬牙切齒:“他們,或者是你們到底要什麼?”
“百分之四十九的鑄幣權利益分配方案!要不然新羅馬將選擇其他的銀行合作這件事,他們有足夠的門路繞過你打通法國高層,但他們不想麻煩。”
“這是要挾!”
“對啊,就好像你捏著費沃力的地位,毫不客氣的在人家病重之時落井下石一樣,這是報應。”
杜威特說到這裡又丟出個甜棗:“如果你答應,新羅馬會將飛機的獨家代理權給予巴蒂斯塔先生。”
“我會為他開疆拓土?”巴蒂斯塔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杜威特都覺得好笑:“如果你非要這麼想那我沒有辦法,派個人去美國親眼看看那邊如火如荼的全國巡演吧,德國人和英國人已經在和PTR聯絡申請了,法國人遲早也要反應過來的。”
“他們會這麼好心?”
“誰也不想有麻煩,但麻煩堅持成為麻煩的話,巴蒂斯塔先生,那麼他們也將成為你的麻煩!你必須承認在某些方面新羅馬已經有了能威脅到你的實力。”
杜威特說完起身:“您休息會兒,好好琢磨一下我說的話,我也可以安排人帶你在上海看看,雖然你在之前傷過我的心,但作為龐迪特家族的一員,這是我對家族最後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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