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魚兒到底擔心他的傷情還是下來了,韓懷義拉著她就叫喚:“說,少爺我哪兒得罪你了。”
魚兒不吭聲。
韓懷義只能去問王媽可知道情況,王媽說:“哎呀少爺哦,魚兒昨天等你一直等到半夜呢,可不是你喝多欺負魚兒的吧,可是也不至於啊。”
“對啊,就算我欺負你,你也不至於啊,我欺負你還少嗎,你不是習慣了嗎?”韓懷義理直氣壯的問,魚兒哪好意思說自己生氣的真正原因啊,噘著嘴繼續不吭聲,兩眼睛還紅紅的。
韓懷義頓時不高興了,就數落她道:“你說你哪兒來的脾氣!虧得昨天哈同的老婆要收你做乾女兒,我在人前給你撐面子說你不是我的寵物,是我的助理,還是中西女校的高材生呢!”
奶貓表情忽然一滯:“哈同夫人要收我做乾女兒?”
“是啊,你攀上高枝了是吧,我告訴你,做夢!”韓懷義破口大罵哈同:“那個老不死的搞不過我就想著方面佔我便宜。他老婆收你做女兒,你不就也是他女兒嗎,那特麼的少爺我不成他女婿了嗎,他做夢,我告訴你,他老婆來找你,你可不能答應她,曉得伐!”
原來是這樣啊。。。
魚兒小臉紅紅的趕緊說:“什麼女婿呀,少爺你又瞎說!”
但少女的神情一瞬間光彩照人,她隨即就去給韓懷義揉腳踝,動作不要太溫柔體貼的說。
王媽和周媽見沒事了趕緊去給他們準備早飯去。
在廚房裡周媽悄悄說:“魚兒這丫頭也好哄。是我才不答應他呢,最少,得冷他三天!”
“怎麼了?”
“我估計韓先生昨天出去鬼混,身上有狐媚子的香味給她聞到了,這就和韓先生鬥氣呢。”
王媽道:“不會吧,韓先生不是那樣的人啊,你看我們過來這麼久家裡都沒來過其他女的。”
“嘿,你不知道吧,男人的花頭精都在外頭。”
王媽一聽就說:“要那樣的話,那魚兒發火是該的。”
“是啊是啊,怪不得他心虛的爬窗戶去哄人家,最後還弄個苦肉計呢。你看韓先生那麼大的本事,誰知道在家裡這個醜樣子啊。”
“就是就是。哎呀好事情呀,你看,居然是個雙黃蛋!”
兩老媽子逼逼叨叨時,魚兒還在給韓懷義揉著後腿。
但敗家子的正經從來不過三秒。
他舒服的躺在那裡拿著報紙嘴裡在說:“昨天趁少爺喝多,你把少爺剝光光有沒有幹什麼呀。”
“你胡說,我只幫你脫了外套和長褲。”
“要死了,脫少爺的褲頭。”
“是外褲!”
“那少爺起來怎麼光溜溜的滴,你說,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韓家客廳內雞飛狗跳之際,法租界的公董費沃力正在公董局的督辦辦公室大發雷霆。
德維門真特麼有病,這貨簡直是沒完沒了。
因為他今天居然利用自己的權力,強行的突然增加了法租界對火政處的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