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苟特看著異常激動憤怒的查爾斯,雖然知道這小子是擔心露娜,可要不要這樣啊?
掐死這蝙蝠,那他學生就真的有嘴也說不清,只能坐實了再次偷聽的事情了好不好?
“先生?!”查爾斯望向苟特,目露兇光。
“放手!你是要掐死她麼?”苟特無奈的看著奶兇奶兇的查爾斯,不忘把最後一口小蛋糕塞進嘴裡,才去拍那死死鉗住莎拉脖頸的手。
“殿下,先讓苟特先生問清楚。”到底年長一些,沃特扯住查爾斯的袖管兒,低聲幫著勸道。
胸膛劇烈的起伏了片刻,查爾斯才一把把莎拉灌在了地上,喝道:“再敢胡說半句,我撕了你!”
“咳咳咳……沒,沒什麼好胡說的。那天,羽國使者來,公主就在王上書房的休息室裡,這就是事實。”莎拉趴在地上邊咳邊仰起頭,雖然氣息不暢,但斷斷續續的一段話,卻很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個人耳中。
可這樣的莎拉,讓沃特下意識的就蹙起了眉頭,她雖然依終被迫保持著獸型,蝙蝠臉上也看不出太多表情,可沃特總覺得,莎拉的樣子很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好像,每每對露娜的名譽造成傷害,甚至是看著發火的查爾斯,這隻蝙蝠的眼睛裡都會劃過很奇怪的情緒,透著幾分癲狂,幾分憤恨,還有那麼一絲隱隱的痛快,這讓注視著她的沃特,不禁心底有些發涼,卻又想不通,為何面前的這隻蝙蝠會是這個樣子的。
沃特想不通的事情,苟特卻是看的分明。
在他眼裡,這隻蝙蝠竟是不知為何,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如今的她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報復,倒不如說是想拉上所有能拉的人一起去死。
會是因為她的母親麼?苟特不禁帶著幾分職業病式的提出了假設。
可卻不敢肯定,畢竟這樣的病例,他見過的雖多,但幾乎每一個發病的原因都不盡相同。
倒是莎拉對於母親,堪稱病態的在意和依戀,苟特認為值得探究一番。
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用碳條隨意的記錄了幾筆,苟特才重新看向了莎拉,對於露娜能知曉羽國使者與塞拉斯交談內容的事情,他並不懷疑。
相處的這段時間讓他早就知道,凡是被露娜那小東西,盯上的事情,她總能有辦法去搞清楚。
苟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露娜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面前這小蝙蝠背叛了王,也背叛了貝斯家族,把塞拉斯面見羽國使者的對話內容,翻譯給她聽,如今又讓這隻小蝙蝠這般瘋狂的想要把露娜拖下水的。
“也就是說,露娜在休息室,王是知道的,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露娜是如何能聽懂世界語的?”苟特收起小本本和碳條,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莎拉問道。
“她不說,我如何知道?!”莎拉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暗沉,反問道。
“那這事可就奇怪了,作為她的老師,我可是一句世界語都沒有教過她的。”苟特在臺子上的糕點盤裡,又拿了一塊小蛋糕,遞給了查爾斯,隨即在臺面上蹭了蹭手指上殘留的糖霜,轉而看向塞繆爾的管家,說道,“帕克,借你家主人的地牢用一用。”
“好的,我這就安排人給殿下帶路。”帕克雖然盡職的應承著苟特的話語,可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剛剛被苟特蹭過手指,被糖霜汙染了的光潔檯面。
“叫沃特帶上她隨帕克管家去。查爾斯你隨我來。”苟特似是已經習慣了帕克的對於衛生病態般的苛刻,毫不在意的點向查爾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