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聽說巴里的鬍子被親兒子給拔了,塞繆爾直接被嘴裡還沒嚥下的酒給嗆住了。
等塞繆爾漲紅著臉,終於緩過來,傑克也被早就被露娜安排守在後門處的幾個牛獸人侍從給壓了回來。
看著被網纏過住的傑克,塞繆爾抹了把嘴角處的酒液,看著侄女挑了挑眉。
“您這酒傑克帶來的吧?也就他喝得下這麼難喝的酒,回頭我讓人給您送兩桶好的來。”露娜放下只喝了一口的酒杯,略帶嫌棄的說道。
“好的呀!”聞聽有更好的,塞繆爾也把手裡的酒杯放回了侍從的托盤中,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點了頭。
“叔,親叔!”傑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塞繆爾。
塞繆爾卻只是砸吧著嘴搖了搖頭,他就知道傑克這小子跑他這來怕是惹事了,卻沒想到是惹了露娜,哪怕他惹的是他大哥,他都有辦法讓他跑掉,唯獨露娜……
塞繆爾瞟了一眼,站在客廳門口完全沒有阻止意思的帕克,不禁又是嘆了口氣,就聽露娜已經對著帶來的人擺了擺手,隨後又指了兩個明顯不同於其他侍從強壯的侍女說道:
“幫帕克把為生打掃好。”
兩個侍女本就是來收尾的,不但如此,連幹活的家把什都是自備的,聞言整齊的應了一聲,就跟在了退出宅邸的眾人身後,完全不用帕克多操一點兒心,手腳麻利的清理起了地面,足見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個活了。
出了塞繆爾宅邸的大門,傑克就被塞進了露娜的獸車之中。
“你這什麼網?挺結實的。”被包裹在網中的傑克卻是眸光微閃,掛著一抹欠兮兮的笑容看向了露娜說道。
一般的網想困住他明顯是不能夠的,然,偏露娜這個網,他探出的獸甲都快磨禿了,也沒把這網弄破。
“若是我沒記錯,明年春天你就該去卡薩城了吧?”露娜卻是根本不理會這網的問題,只看著傑克陰惻惻的問道。
傑克聞言一噎,扭了扭身體,卻是垂下了眼眸,不吱聲了。
“要去守海防的是你吧?怎麼,這才幾天,就扛不住了?”露娜眯了眯眼。
“我沒有,就是那人忒可惡了,什麼都不說抬腳就把我踹魚塘裡了,偏你們家巴里就在旁邊看著,轉頭還勸我忍忍,合著挨咬的不是他!你看看,你看看。”
傑克雖然自知理虧,卻還是忍不住扭了扭身體,伸長了脖子,把肩頸處衣服遮蓋下的傷露了出來給露娜看,他深深懷疑就沒人知道,這一身又疼又癢的傷,是怎麼的磋磨人。
露娜還真看了看,傑克那露出來的傷。
說實話,傑克傷的並不算重,到了他們如今這個皮厚程度,只要不是掉到野外那種不明情況的水域之中,被普通的小魚啃上幾口,頂多就是破個皮,連藥都不用上,兩三天後就連個痕跡都不見了。
然而,傑克這傷雖不重,但看上去確實真挺慘的,單是露出來的那不足巴掌大的一點地方,就密密麻麻散落交疊著七八個要掉不掉的結了痂的,橢圓形鋸齒狀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