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伊斯看著露娜張了張嘴，她就算不是在王城長大的，從小接受的也是貴族教育，但卻從沒見過，露娜這樣能把試探一類的話說的這麼明目張膽的。
試探難道不該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麼？
還是說……
博伊斯眼中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她深知自己與查爾斯之間，雖然不是沒有彼此喜歡，但這份喜歡之外還夾雜著太多的東西，不管是她還是查爾斯，比起其他東西，這份喜歡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而這份喜歡，是她的選擇，也是查爾的選擇，是的，他們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但卻又在類比過一系列的選擇後選了彼此。
只是，這一刻博伊斯卻忍不住的懷疑，她選擇踏入王庭這片沒有硝煙的戰場，真的是對的麼？
悄然瞥向身後，王后依舊在一眾貴婦的擁簇間談笑風生，好似剛剛的不愉快都並不曾發生過一般，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博伊斯猶豫了。
露娜看著博伊斯嘆了口氣，算起來，博伊斯比她還要小上好幾歲，而她麼，細細算起來，兩輩子加一起都四十開外快五十了，呃，好老……
露娜在忍不住嫌棄了一下自己，卻是並沒開口去勸博伊斯，王后是什麼，那是一個象徵，是這個國家的女主人，是站在國王背後的雌性。
若是國王和王后之間因忠貞不渝的愛情而結合當然好，但沒愛，就不需要王后了麼？
顯然不是的，這個位置不論如何，都是要有一個人來做的。
不要說年紀小芸芸，一旦坐上那個位置，不管是五十開外的老女人，還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別人看到的，便只有王后，而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王后，一路走來的艱辛，就如人飲水了。
“既然選了，就不要後悔，進一步雖然不見的就有美好的未來，但退的代價，你想好了麼？”
露娜望著不遠處越走越近的父子二人，仿若低喃般的說道。
博伊斯聞言豁然抬頭看先過了露娜，扯了扯嘴角，她想笑，想把那自從懂事後就常年掛在臉上的得體笑容找出來，可卻在這一刻發現，是徒勞的。
是啊，退的代價，她真的能承受麼？
“殿下是不是見過不少像我這樣的，雌性……”博伊斯看向露娜問道。
“你什麼樣？”露娜轉頭定定的看了博伊斯片刻才開口問道。
“我……”博伊斯張了張嘴，然後一咬牙道，“虛偽，做作，去貼查爾斯殿下……”
露娜聞言卻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博伊斯這小雌性還真挺有意思的，就是還是過分高看自己了，至少露娜並不覺得，她哥是個誰想貼就能貼上的存在。
笑過之後，她抬手在博伊斯的發頂拍了拍，才道：
“你到真下得去嘴說自己，這點兒比我強多了，我可不忍心對自己下這種狠嘴，頂多都是由著別人去說。不過，你還真需要多交際交際了。”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已經走進的查爾斯看著妹妹與自己的小女友處的還不錯（大霧），不由笑著問道。
露娜對著查爾斯皺了皺鼻子，卻是沒理他，直接撲向了塞拉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