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儲看著三王儲蹙了蹙眉,默了許久才嘆息一聲,道:
“我知道,為了那個位子,這些年我做了不少讓三哥不高興的事情,但這都是咱們自家的事情,誰不想活著呢?
可那位雪狼國的公主,卻不是咱們自家人,她這段時間的行事三哥還看不明白麼?她這是恨咱們不死呢!”
“按照狼族的脾性人家也沒錯啊!說到底還是六妹招惹的禍事,可誰讓父王護著她呢!”三王儲攤了攤手,依舊好似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三哥咱們兄妹多年,看在年幼時我母親對你曾多有照拂的份上,你能不能給我句實在話,你真的覺得,憑六妹能困住塞繆爾麼?”
四王儲大喇喇的自行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了三王儲對面。
沉默許久,三王儲忽然開口道:“不是六妹,是父王。”
四王儲聞言仿若鬆了一口氣,只蹙眉,道:“那六妹她……”
“那個沒活明白的蠢貨從來不是威脅。”
三王儲開啟一旁的鹽袋,捏了一顆散發著腥鹹氣息的鹽粒丟入口空,細細咀嚼了片刻才接著說道,
“父王那樣的人啊,四妹只需記住一點,他從來就考慮的只有他自己和他手中的權利!”
隨著三王儲話落,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四王儲撇開頭眉心擰緊,看向窗外的目光,不覺帶出了幾分少有的恍惚。
“行了,難道四妹不覺得,親情那種玩意兒,對於咱們這樣的人來說,太奢侈了麼?”
看著這樣的四王儲,三王儲一貫掛著笑的面容少,笑意微僵,卻轉瞬就恢復了常態,只輕嗤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倒是有些羨慕塞繆爾。”
四王儲忽而失笑搖頭,聲音帶著濃濃的澀然。
“誰說不是呢……”三王儲低喃一聲,卻是不想再提那他這輩子都要不起,也給不出的玩意兒,只看向四王儲指了指一旁的鹽袋子問道,“四妹既然找上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唯有二哥的回禮與咱們不同。”
四王儲話落,抬眸對上三王儲的雙目,二人對視的瞬間,皆是眸色深深。
三日後,步入初夏的羽國,氣溫陡然攀升,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好似幾天前還散發著和熙光暖光的太陽,已經換了一個一般。
“殿下,二王儲卒了。”蘇西腳步匆匆,走入室內,待得露娜從擺在視窗的瓶瓶罐罐旁退後了幾步,才湊過去低聲稟道。
“哦?怎麼死的?”露娜挑了挑眉,並無驚訝,只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
“說是,在宴會上喝多了,失足落井,死在了大王儲家後院兒一座偏僻的水井裡。”蘇西的面容怪異的扭曲了一瞬,答道。
“呃……”露娜聞言額角也是一跳,一隻長翅膀的鷹,唔,失足落井,就算是還有個喝多了的大前提在,這由頭也是夠不走心的了!
不過大王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