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管事們就羽國那邊商行如何配合的事情商討了一下午,直到傍晚,露娜才從塞繆爾家脫身。
可坐上獸車的她,卻不是回王庭,而是直奔自己莊園而去。
這次雖然塞拉斯會從文到武全方位的為露娜配置隨行人員,但政客就是政客,這些年下來,露娜早已見識了不知道多少回那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尿性。
更何況羽國都城距離雪狼國王城路途遙遠,就算那些隨行人員可以被塞拉斯遠端遙控,但突發情況卻只能考應變,想靠那些人扯皮把塞繆爾弄回來,露娜覺得還如靠自己的拳頭來的實在。
再加之沒經過試煉,便沒有繼承權這塊短板在,露娜深知,她要防備的不止是羽國的人,還有自己人。
雖然自己人叛變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卻免不了一些人自行揣度塞拉斯讓她前往羽國的上意,生出用她換下她叔的心思來。
所謂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為了杜絕隨行官員的頭腦風暴,露娜覺得,還是帶上自己人,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的來的保險。
她這般風風火火的大半夜趕回莊園,就算已經儘可能的低調,但想進莊園的大門,自是不可避免的要弄出些響動。
於是乎,等露娜的獸車停穩在自家大宅門口的時候,三隻老狼以及自家老師已經等在了門口。
“老師,您怎麼出來了。”露娜一下車就看到了一身睡袍的苟特,不禁急急把他推進了已經岔開大門的宅子之內。
雖然如今還沒入秋,但城外開闊夜裡溫度也是不高的,再加上苟特年紀大了,露娜還真怕他這從被窩裡跑出來吹夜風,給吹出個好歹來。
“你這麼晚回來,是出什麼事了?”苟特拍了拍露娜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開口問道。
“阿道夫爺爺,你們也快進來坐。”露娜轉頭招呼了一聲,才就這苟特的問話,把塞繆爾被扣在了羽國,以及自己對此行的一些擔憂給說了。
塞繆爾被羽國王儲扣了要強娶這事,別說當時接到塞繆爾求救紙條的塞拉斯和露娜父女倆曾懵過一瞬,就連苟特這自詡見識廣博,踏遍不少大陸山水閱遍冷暖的人,聞言都不禁怔了片刻。
安德魯更是瞪大了眼睛,用那一臉極為生動的霧草表情,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敢置信。
這也導致了一時間整個客廳裡,只有露娜用微涼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迴盪著,至於其他四人已經基本上算是石化了,還能在滿心“霧草”的情況下,留出個耳朵來聽露娜說話已經算是最淡定的情況了。
直到露娜話落許久,苟特才咂了咂嘴,彎腰撐住扶手,不厚道的為塞繆爾此番經歷的糟心大笑了起來。
苟特的笑聲還是相當具有感染力的,最起碼從他笑出聲後,就連平日很少會笑的阿道夫,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露娜緊張了一下午的神經,也更是跟著舒緩了下來。
等苟特笑夠了,他才拍了拍露娜的後腦勺安撫道:
“你別急,塞繆爾不傻,說不得現在他在羽國比你過的還滋潤呢!這位王儲,嗯,雖然做法很難讓人贊同,但鷹族對伴侶只要還處在追求的階段,便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雖然照你所說,目前來看塞繆爾已經失去了自由,但其他方面倒是不用太擔心的。”
“這麼說我路上也不用太趕了?”露娜挑了挑眉,看向苟特,若是不用太趕的話,她可以等度過發情期後,再步入羽國境內,這樣對她是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