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內,顯然是通風的,最起碼,走進來後雖然氣味兒不太好,到處充斥著狗尿的腥臊氣,但卻也比露娜想象中的要強的多。
走出一段距離後,露娜挑了靠近洞口處一處類似柴房的小山洞鑽了進去,待得她再走出來時,已經為自己身上的傷口上過藥,也重新化作了人形。
“還好麼?”看著走路有些跛,臉上也有些小刮擦的露娜,阿道夫問道。
“沒事。”露娜搖了搖頭,除了疼,她是真沒事。
畢竟圍攻她的那四個犬獸人並沒經過試煉,再兇也有個限度,後來又被喪失理智的她嚇壞了,如今她全身上下最嚴重的就是大腿上那四個血窟窿了。
但因為肉厚,看似嚴重的傷勢,卻不過只是些皮外傷罷了,上過藥,不出三天就能結痂了。
阿道夫得了露娜的回答便沒再執著於此,只大步向前而去。
露娜亦步亦趨的跟著,時不時掃一眼周圍那些明顯是在大溶洞的基礎上開鑿出來的小山洞。
幾乎每路過一個小山洞,她都能在洞口的位置聞道不同的尿騷味,這樣的認知,讓露娜的嘴角一直沒停了抽動,腦海裡不受控的,就浮現出了當年在山上各種翹腿圈地的塞繆爾的身影。
走過溶洞外圍人跡活動最常見的開闊之處後,前面的洞頂開始走低,整個洞穴也因為四下裡沒被清理掉的鐘乳石變得逼仄起來。
又拐了一道彎,在露娜越來越難看清周圍事物的時候,忽然前方的石洞口,閃現出了一道蘊黃的火光來。
“到了。”阿道夫忽然頓住了腳,指了指那亮有火光的山洞,示意露娜自己過去。
“您不過去麼?”露娜有些奇怪的看著阿道夫。
“我覺得,裡面的東西,殿下最好看過後,再叫我進去。”阿道夫抿了抿唇。
露娜卻因為他忽然喚出的殿下二字,面上閃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點了點頭,便走進了那山洞之中。
這處掩在溶洞深處的洞穴不算太大,卻也絕不小,據露娜目測,大概能一個半左右的籃球場大小。
山洞最裡側的石壁,隱隱看著還有著開鑿的痕跡,像是在他們來之前,還在擴充的樣子,一些沒來得及運出去的碎石還堆放在洞口旁。
山洞的左側是一溜依託巖壁開鑿出來的囚室,一半是成井字形交織的金屬柵欄,一半是巖壁的構造。
囚籠內的牆上雖沒有露娜在王城內牢房中見過的鎖鏈,但地面上卻有不少乾涸的,與青灰石壁形成鮮明對比的深褐色的血漬。
哪怕是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自那囚籠內也散發著一股股的惡臭。
不過此時所有的囚籠都是空著的,露娜走過去四下看了看,從一處縫隙裡摳出了幾枚小小的染血的耳釘。
那些耳釘上的徽記各有不同,卻都是一些販賣侍者的莊園會用的簡單的文字徽記。
丟掉手上染著血漬的耳釘,再看這些囚籠時,露娜嘆了口氣,轉身走向了山洞的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