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露娜一臉的懵圈,塞繆爾忍不住細細打量了自家侄女幾眼,見小東西居然真的似乎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禁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就是提醒你一聲,省的傻乎乎的被哪個崽子叼了去。”
“我……”露娜抬手指著自己,一時間有些語塞,緩了半餉才故作無奈的垂下了手,小聲嘀咕道,“你們大人的世界可真複雜。”
塞繆爾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再看看露娜那小身板兒,不禁搖頭失笑,抬手揉亂了露娜的頭髮,道:
“既然大人的世界複雜,你就少摻和,過兩天安東尼的庭審,你就別去了。”
“我壓根兒也沒打算去啊!”露娜拍開塞繆爾在自己腦袋上作亂的手,嘟囔道。
整件事情,她老爹都已經處理好了,雖然露娜並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林克斯家會安然無恙,倒黴的據說只是那幾家小領主,但安東尼的事情卻是已經有了結論,連主審的法官,都到城堡報過道了。
因為事情到底被林克斯那一番操作擴大了影響,所以安東尼受罰是肯定了的,但就露娜估計充其量也就是影響治安一類的罪名,抽上幾鞭子了事。
她也對那種枯燥的,已經註定了結局的,就是走個流程的審判可沒有半絲興趣。
“哦?我還以為你又是探監,又是見天兒跑去給奧斯本那老頭子送藥,庭審肯定會到場呢!”塞繆爾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您可饒了我吧!我莊園還一堆事情呢!我一個月可就這麼兩天休息。
對了,說到奧斯本爺爺,他的藥快用完了,老師留下的筆記上有註釋,那個藥一旦用上,三個月不可以斷,一會兒我讓麗雅給送出來,您幫我跑一趟好不好?
正好花水店那邊的賬目也該結算了,您就能者多勞,心疼心疼您侄女我唄?”
露娜涎著臉笑嘻嘻的看向塞繆爾,卻是已經不想繼續與安東尼有關的話題了。
若說塞繆爾提起安東尼一次只是偶然的話,那這接連提起,以她對塞繆爾瞭解,就不太對勁兒了。
再把倆人從提起安東尼開始的話一串,露娜心下就是一陣惡寒,好麼,她叔這一腦子都是什麼黃暴思想啊!
且不說如今她和安東尼倆人的年紀加起來還不夠適婚年齡。
就算她蕊子老,並不否認安東尼那張正太臉真的挺賞心悅目,讓人母愛氾濫的,但問題是,那還是個孩子啊!
老牛吃嫩草的事兒,雖然露娜早有準備,畢竟現實情況在這擺著,但她可沒有直接把草籽吃下去的打算,她又不是鳥!
塞繆爾定定的看了露娜片刻,眸光微閃,莞爾一笑,應道:“好吧!一會兒我先去見你父王,你讓麗雅在城堡門口等我就成了。”
“我就知道叔叔最好了!”露娜毫不吝嗇的開始派發好人卡。
塞拉斯的書房中。
“你怎麼有時間跑過來了?”伏案的塞拉斯頭都沒抬,淡聲問道。
“你家女兒跟城裡的紈絝混到一起去啦!”塞繆爾走到沙發前自顧自的坐下,才帶著幾許幸災樂禍的說道。
“紈絝?誰?”塞拉斯書寫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蹙眉看向了一臉笑得不懷好意的兄弟。
“首輔家的那個小孫子,比爾的次子,還有斯內克現在著力培養的那個小子。怎麼樣大哥?驚不驚喜?”塞繆爾看著塞拉斯露出了一嘴大白牙。
塞拉斯丟開手中的筆,往椅背上靠了靠,沉吟了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