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蘇西猛的抬頭看向露娜,滿目的不敢置信。
“幹嘛這麼看我?這次也算是我連累了安雅,好歹也得讓我盡力補救一下不是?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跟著我轉了一天,咱們收拾收拾就都早些休息!明天記得早點兒來叫我。”
露娜抬手輕輕拍了拍蘇西的手臂。
待得蘇西服侍著露娜收拾停當,離開後,露娜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的目光再次轉為陰沉。
對於獅襲朗這次的事情,她幾乎不會做意外之想。
畢竟,她叔塞繆爾隔三差五的就會跑去與獅襲朗聊上一聊,獅襲朗還每天一日三餐的與他們同桌吃飯。
長了蟲的瘙癢,正因為露娜是親身經歷過的,才更明白,想積攢到讓蘇西說起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份上,可見獅襲朗這次是發了狠的在搞事情。
只是讓露娜想不通的是,這獅襲朗忽然的轉變,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在過了最初的那段時間後,就連奧莉薇婭和塞繆爾都對獅襲朗的做派直搖頭,若說對方早前都是裝的露娜還真不信。
而且,不管是奧莉薇婭還是塞繆爾那都是心明眼亮的主兒,露娜自己就偽裝了多年,如何不知,想瞞過她容易,可想瞞過那兩人,卻是難而又難的。
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若說之前獅襲朗的畏畏縮縮才是本色出演的話,那如今搞出這麼一出,到底是他忽然開竅了,還是有人在背後支招呢?
若是前者,露娜倒是不怕。
大不了這次的事情,她就擔了,藉口都是現成了,她看獅承繼不順眼,換了給他沐浴的藥,頂破天就是被薩拉斯再禁足幾天,等過後大家手底下見真章,看誰能弄死誰。
可若是後者,露娜怕只怕一日挖不出這個給獅承繼支招的人,這王庭內便一日不得安寧了。
思及此,露娜忽的坐了起來,冷厲的眸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兒,然後她就跳下了床,四下翻找了起來。
平日裡她動都不會去動的犄角旮旯,一處都沒放過,最終她果然在衣櫃底下,靠近牆根的地方摸出了一大包乾枯的草藥來。
都不用湊近去聞,露娜就知道,這正是驅蟲藥浴中不可或缺的一種藥材,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露娜走到窗前,用力揮開窗簾,望向了不遠處的大樹。
“殿下。”阿瓦在看到露娜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窗前時,立刻從飛進了開啟的窗戶。
“姐姐,傑克的房間,開沒開窗?”露娜看著阿瓦問道。
“開著呢!”阿瓦點了點頭。
“拜託姐姐,讓亨特幫我去傑克的房間裡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露娜的眼中劃過一絲狠色,話落就把手裡的那包草藥,放在了阿瓦的手中。
“這是殿下在房間內找到的。”阿瓦是羽族,嗅覺遠不如露娜,但稍稍湊近,在辨認出那草藥後,眸色就是一凝。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在表哥的藥浴上動了手腳?”露娜歪頭看向阿瓦。
“我也跟了殿下不少時日了,怎會不知,殿下要動手腳,肯定不會只讓那人長蟲,怎麼的也得……”似乎意識到自己要說的話不太妥當,阿瓦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露娜卻是秒懂,心下不禁有些唏噓,她到底給自家暗衛留了個什麼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