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被溫熱的洗澡水灌了一下,才清醒過來的露娜,四肢並用的掙扎游上了岸,連咳帶喘的靠近了奧莉薇婭。
“……命……救……命……救……”
隨著露娜的喘息和咳嗽漸漸平復下來,她才聽清楚,是有人在斷斷續續的用一種極為微弱的,似乎連氣都接不上的聲音在呼救。
“母親?”露娜微微側過頭,看向了奧莉薇婭。
“把你身上的水甩乾淨,彆著涼了。”奧莉薇婭低頭看看一身毛都貼在了身上,外在不停滴答著水的女兒,有些無奈的說道。
露娜聞言才覺得有些冷,後腿了幾步,渾身發力,猛抖幾下,待得把皮毛上的水都抖落的半乾了,才湊近了木板圍牆,仔細的分辨起了那呼救聲的由來。
“是這裡?”站在其中一處木板前,露娜歪歪頭,又把鼻子湊近木板縫隙,吸了吸,嗯,有血腥味兒。
“還要更遠一點兒,並不在牆外。”奧莉薇婭點了點頭。
“那咱們要去看看麼?”露娜眨巴眨巴眼睛,她倒是沒啥救死扶傷的覺悟,頂多就是對這忽然出現在她外公莊園地界呼救的奇葩有些好奇罷了。
要知道,她外公每天早起,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可就是圍著莊園尿上一圈兒的。
就算是他們母女倆,在主外公外婆就居住在莊園內的前提下,也是需要派侍從打前站的,否則貿貿然進入,讓人弄死都是活該。
所以,想想都知道,擅闖什麼的幾乎是個獸人都不會這麼做,哪怕是真有一些周圍的佃戶,邊界感不那麼強的偶爾會在兩處莊園交界的位置,撿一撿柴什麼的,也跑不到莊園靠近大宅的這片區域來。
可如今,牆外的那這位仁兄,跑來這裡呼救,就很是耐人尋味了。
“你叫幾個人來吧!得把那個,清理出去。”奧莉薇婭想了想,看向女兒,說道。
倒不是她不能叫人,而是作為王后,每年陪著塞拉斯嘯月,她的狼嚎聲早就在年復一年中印刻在了同族的腦海之中,她叫人容易,但同樣引起的震動,那絕對比女兒的一嗓子要來的大得多得多。
露娜聞言嘴角一抽,她的關注點到沒在誰叫人比較好上。
而是聽她老媽這話茬兒,她老媽可比她狠多了,她頂多就是好奇一下是個什麼生物會跑來這裡喊救命,而她老媽這是已經是進化到,管你是誰,死也別死在我家地頭的境界了。
“嗷嗚——”
隨著稚嫩的狼嚎響起,整個莊園都變得嘈雜了起來。
而在母女倆看不到的另一邊,那名呼救的雄性,則在聽到這聲狼嚎後,不懼反笑,又把手上的血往臉上摸了摸,而後靜靜趴好,等待著自己被營救的那一刻的到來。
人來的很快,而且來的並不止是肯特那一小隊跟隨而來的王庭侍衛,還有老拉圖侯爵以及跟著他一同退下來的那些老夥計們,露娜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上次跟外公出行時,趕車的那個比同族都要個頭小上很多的熊獸。
“發生什麼事情了?”老拉圖侯爵帶著人一臉嚴肅的衝進了溫泉池的圍牆內,看到母女倆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外公,有人在外面喊救命,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偷窺。”露娜抬爪指著那呼救聲傳來的方向,用清亮的嗓音說道。
“那我帶人去看看。”不等老拉圖侯爵表態,肯特已經先一步站了出來,看著露娜說道。
“我也去!”露娜想了想,邁步就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