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這玩意兒很有意思的一點就在於別看它流傳的極快,跟傳染病似的,而且分分鐘就來個突變,可事實上,當事人總是最後才知道。
當露娜滿心複雜的在感嘆誒伯特對自家倆兒子下的狠手之時,塞拉斯那邊也從自家侍衛長的口裡得知了此事。
倒不是霍華德忽然轉性,也關注起八卦來了,而是他妻子艾薇,在交際的時候偶然聽到的,而且人家在看到她後,還就立馬不說了。
想到不久前才來自己家做客過,還送了自己花水的小殿下露娜,艾薇回家就把僕佣們全撒出去搞串聯了,結果各家府邸一聯絡,艾薇的侍女回來再一總結,愣是搞得艾薇半天沒反應過來,待得她想明白了來龍去脈,就有些生氣了。
這倒是與露娜是她家雄性老闆的女兒無關,更無關於她是不是喜歡露娜那個小雌性,而是因為作為一位在王城這個名利圈兒裡也算是摸爬滾打了不少年頭的過來人,艾薇幾乎沒花太長時間,就搞懂了帕杜斯家的目的。
他們這是要讓露娜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下手段的形象固化,甚至是要把還年紀小小的幼崽驅逐出社交圈啊!
以往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人麼,只要身處在這個名利圈兒中,就很少有能片葉不沾身的,互相抖落一下別人家的糟心事,把誰誰誰的人設搞臭,簡直不要太常見。
可以說,艾薇這些年早就見怪不怪了,只不過類似的事情都是發生在成年人之間,像是帕杜斯家這樣毫無底線的把矛頭對向一個小幼崽的,艾薇還真沒見過。
“呸,缺德玩意兒,活該他們家幾輩人沒一個頂用的,腦子全都動在這上面了。”
這是艾薇給自家雄性轉述過打聽到的流言後的最後總結。
塞拉斯淡定的聽完自家侍衛長,難得彙報的八卦,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露娜是他女兒,讓人這麼說,當父親的心下總歸是不樂意的。
但真說氣成什麼樣,也不至於。
畢竟露娜是公主,帕杜斯家打的什麼主意,塞拉斯幾乎不用動腦子都能一眼看到底,以貴族一家之力,挑戰王權,塞拉斯只能說,這帕杜斯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流言麼,傳一傳還可以,可真讓其他貴族跟著帕杜斯家一起蹦噠,塞拉斯呵呵,真當他這個王就是個華而不實的擺設,還是當別人家都是傻子?
當天吃完晚飯,待得僕佣們收拾妥當,塞拉斯一手攬著妻子,一手牽著女兒,照著已經準備開溜的傑克的小屁屁上就踹了一腳,道:“你哪去?到壁爐邊坐著,我有事情要說。”
“傑克要回去抄校規。”露娜笑眯眯的給自家憨貨拆臺。
嗯,沒錯,這貨又被罰了,在校監大人跑到塞拉斯面前刷了無數次的存在感,無果之後,他開始自己想招兒了。
“校規不是掛在牆上的麼?”奧莉薇婭有些詫異的看向小兄妹倆。
“現在不在了,在傑克的房間裡,不過明天得還回去。”露娜臉上的笑容擴大,今天那校規還是她幫傑克偷偷搬回來的。
“你又幹嘛了?”奧莉薇婭轉頭看向傑克瞪眼。
塞拉斯扶額,他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至於三天兩頭被罰的兒子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比起他要說的事情,是不是太平常了?
“那我抓緊說事兒,說完了再讓他回去抄校規。”塞拉斯緊了緊搭在奧利維亞腰上手。
“回頭再跟你算賬。”奧利維亞又瞪了傑克一眼,才轉身走到了壁爐旁的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