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由老拉圖侯爵為幾人分了跳羚肉,看著吃的依舊歡脫,沒心沒肺的傑克,露娜也鬱悶的吃撐了。
幾人才吃飽,被老拉圖侯爵留在莊園行刑的侍者,就被莊園的馬車送了過來,另外,還有露娜買來的小侍者。
此時那名小侍者頭上光禿禿的,就連眉毛都不見了,很明顯是被徹底剃光了毛髮,以免他把身上的蝨子跳蚤一類的帶入王庭。
“如何?”老拉圖侯爵看了一眼那小侍者,問道。
“回主人的話,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全都辦好了,那本森自此後,從脖子以下全都無法動彈了,不過……”侍者看了露娜幾個小傢伙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無妨,你說。”老拉圖侯爵,擺了擺手,從幾人吃剩的跳羚骨架上剃下了一塊兒,還帶著不少肉的骨頭,遞給了露娜,示意讓她交給新買回來的小侍者。
露娜在聞聽侍者所言時,心下雖然為外公這雷霆手段有些驚訝,但想到那本森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禍害人了,倒是心下一鬆,接過了骨頭,遞給了小侍者。
“謝謝主人。”那小侍者接過骨頭,有些誠惶誠恐的道過謝,便躲去了獸車旁去啃。
露娜則是聽老拉圖侯爵的侍者說道:
“在您幾位走後,那個扎卡斯夫人的外甥蘭格就提議要燒死本森。
還脫下了衣服,露出了一身的傷痕,據說都是本森弄的。
還有幾個莊園的僱工也指出,本森這兩年虐殺了不少新買來的小獸人,手段相當殘忍,若是扎卡斯夫人不燒死本森,他們便要離開。
直到莊園的醫師說,本森後半輩子除了吃喝,再也動彈不了了,他們才作罷。”
“我知道了。”老拉圖侯爵看了眼露娜,對著自己的侍者揮了揮手。
露娜低垂的眸子,卻是在聽聞蘭格露出一身傷痕的時候,眸子就是一縮,她雖然想到了那本森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卻沒想到,那傢伙年紀不大,卻比她所以為的還狠毒。
當初傑克傷愈,背上基本無礙後,苟特就藉機給她講過,獸人身上很少會留下傷痕,除非是把整塊皮肉剜掉,或是因為有毒的東西沾染了傷口才會留下疤痕。
就如同沃特臉上的傷疤,那是被試煉森林裡特殊的有毒植物所傷,又沒及時處理所致。
像傑克那樣,當初就算背脊被燙的血肉模糊,也沒留下嚴重的疤痕,只是被燙過的地方好了後膚色略淺,獸型時,毛髮會比周圍短一些細一些罷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慢慢恢復如初。
回程的路上,露娜和老拉圖侯爵都很安靜。
獸車一路疾馳,待得進了王庭,停穩後,傑克拉著伊森跳下車跑掉了,老拉圖侯爵叫住了露娜說道:
“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對你父王和母后提了,不過以後你老師不讓你看的東西,你還是少看的好。”
他雖不知道苟特的筆記,露娜看了到少,又看懂了多少,但透過本森的事情,老拉圖侯爵直覺,那筆記上怕是有不少小幼崽不該去看的東西。
“我知道了外公。”露娜額首。
“去吧!想好了你的侍者要如何安置,告訴你母后,或是讓人來告訴我都成。”老拉圖侯爵拍了拍露娜的腦袋,見她行過禮後也進了城堡,才轉身與克里吩咐了一聲,去見塞拉斯了。
於是乎,當日晚餐前,傑克和露娜就被叫到了塞拉斯的書房,傑克先是被訓了一頓,然後就“喜提”了王庭禮儀官一名,而露娜則是被老爸塞拉斯留了下來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