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文淑回來了,在下陽鎮因為蘇汐的事耽擱了幾天,又拿了些安胎藥才回來。
趙方茹趁著天晴出來曬被子,見寇文淑提著大包小包回家,將被子拉了拉,偏頭問:“文淑,你回來了,汐汐呢?”
這幾天蘇汐不在,她心裡也有點擔憂。
寇文淑見到她,沒由來地撇嘴,陰陽怪氣:“呵,人沒丟,就是拋下你們,去常家過好日子罷了。”
她將東西搬進門,往另一邊院子喊:“表姐,民貴哥,你們快來幫幫忙,東西好重啊。”
像是故意般,最後她只叫了蘇民貴,還叫出幾分中年女人的撒嬌味道。
趙方茹晾被子的手頓住,看著蘇民貴從對面院子出來,替寇文淑細心的搬東西,“文淑回來了,幾天不見,我和你表姐都很想你。”
話裡是掩飾不住的暗示。
當著趙方茹的面,他也忍不住想要露骨一點,覺得趙方茹不會發現就很刺激。
寇文淑幾日沒回來,在鎮上吃好的喝好的,養得白皙有光澤。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別提蘇民貴這幾日跟和尚似的打不了牙祭。
“你有了身子,走慢點兒。”蘇民貴提著東西在一旁叮囑。
有身子?
趙方茹看著他倆的親暱動作,蘇民貴現在的眼神,很像當年她懷孕時,他悉心謹慎的模樣。
“文淑,你剛剛說,汐汐去了常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寇文淑不小心被蘇民貴碰了手,被趙方茹質問,不禁大膽了些,往蘇民貴旁邊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去常家給二老爺暖床去了,還是自願的,沒人強迫她。”
常家可是大戶,嫁過去肯定吃香的喝辣的,不知要比現在快活多少倍。
蘇汐倒好,將她甩在寺廟裡,一個人去享福,也不支個信兒!
“不可能,汐汐不會去的。”不是趙方茹懷疑,之前蘇汐要死要活都不幹,又怎麼可能去一趟鎮上就跑常家去了。
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方茹嫂嫂,你不信我?”寇文淑不悅了,“難不成,你認為是我拐賣了你的女兒?那我得到半分好處了嗎?”
趙方茹擔憂蘇汐的安危,也不想沒證據就隨便懷疑人,輕聲說:“文淑,汐汐是你帶出去的,這人不回來,你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人不是我帶的,她是自己要跟去的。”
寇文淑放下提胭脂的口袋,看著剛塗完脂油的指甲,“左右她是去享福的,又沒個閃失,方茹嫂嫂,你用得著這般質疑我?”
“方茹,行了,文淑說汐汐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蘇民貴很自覺地維護寇文淑,想著她肚子裡很有可能懷著自己的第一個兒子,更護得理所當然:“沒準兒她想通了,要去常家,等過幾個月人不回來,人還沒個訊息再去看看也不遲。”
況且,蘇汐嫁去常家,他還能保住一根手。
常家是他們惹不起的,僅僅一個煤窯就是上百人工作。要真砍了他的手,他也反抗不了。
趙方茹被他這番謬論擊得忍不住生氣:“民貴,你到底是不是汐汐的父親?”
家不顧,妻女不管。
這種話竟也說得出來。
蘇民貴也憋屈得很,沒好氣斥她:“是不是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