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彬回想起上次在周先全辦公室裡,聽周先全說過他的母親是獨章縣人,現在看來,周元良在獨章縣城裡另外找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周元良的第二個老婆,也就是周先全和周先清兩兄弟的母親。
“那個女人我不認識……只是聽說那女的家裡很有錢,周元良就想方設法去認識了,然後又費盡心思去討好她,那女人慢慢就喜歡上週元良了……後來,周元良正式住進那女的家裡了,當了上門女婿。”郭連宏一邊想,一邊說道。
“郭師傅,我聽我爸媽說過,在那個特殊時期,大家的經濟條件都差不多,哪有什麼有錢人呢?”卓敏插話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那女人的父親是做生意的,那個生意我也不懂,好像是從國外那邊把東西偷偷運到國內這邊來賣。”郭連宏回答道。
“哦?那是走私吧?”陳衛彬追問道。
“走私?這個……我就不懂了,反正是賺了不少錢!”郭連宏說道。
“那可是犯罪的!”陳衛彬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犯罪?那我就不知道了!自從周元良住進那女人的家裡……”郭連宏一邊說,一邊回敬了陳衛彬一杯酒,然後接著說道,“從此以後,我們就很少見到周元良了,聽說他和他的岳父一起做那種生意,越做越大,越來越有錢了!”
“這個周元良和他岳父的膽子還真夠大的!”陳衛彬感嘆了一聲。
“周元良和你們都是一起從緬度村來的,他發財了,沒想過幫助一下你們這些老鄉嗎?”張鵬問道。
“他做的那些生意,是偷偷的,見不得光,我們也沒想過要跟他一起幹!當然了,住進豪門的周元良,也根本就不和我們這些老鄉一起玩,他嫌我們窮!”郭連宏搖了搖頭。
“郭師傅,你們沒和他一起幹那些違法犯罪的事,對你們來說是好事!”陳衛彬看著郭連宏說道。
郭連宏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後來到了七十年代末,國家實行改革開放,周元良他們就沒有再做那種生意了,而是註冊了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開始在獨章縣城搞起了城市建設,承建了很多房子,又賺了很多錢。他的公司在獨章縣城很有名,現在獨章縣城的很多老街,都是周元良的公司在八九十年代修建的。”
郭連宏話音剛落,陳衛彬突然想到,當時周先全告訴自己,說周元良是工地上的搬運工,白手起家,後來投身於建築行業才發的家。然而,照郭連宏的說法,周元良根本就不是搬運工,而是公司的老闆,為什麼兩個人的陳述內容差距這麼大?
“那個公司是不是叫良棟集團?”張鵬問道。
“好像……是叫那個名字。”郭連宏點了點頭。
“郭師傅,那您知道周元良的岳父叫什麼名字嗎?他現在還在世嗎?”張鵬追問道。
“當時獨章縣城的很多人都叫他‘樊哥’,但是……聽說他本人並不姓樊。他早就死了,應該有很多年了,我記不得了。”郭連宏想了想說道。
“樊哥?樊……”陳衛彬似乎想起點什麼,卻又不敢肯定,便接著問道,“那周元良什麼時候去澪江市區的?”
“大概是九十年代後期吧,他開始投向了澪江市區,聽說,在你們中城區,也有好多房子是他的公司建的。”郭連宏回答道。
“周元良的公司就他一個股東嗎?還有其他合夥人嗎?”陳衛彬問道。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郭連宏搖了搖頭。
陳衛彬漸漸意識到郭連宏是一個挺老實的工人,他了解的周元良的情況可能並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