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敵人進門的瞬間開火,只有一槍的機會,一槍必須斃命。
雙手持槍,單膝下跪,狙擊手將槍放在了沙發靠背上。
玻璃門的厚度太大了,手槍彈可以擊穿玻璃,但必然會失穩而導致變向,所以射擊玻璃門外的人機會不大。
“我掩護,你們……”
狙擊手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但是他話沒說完,卻見玻璃上啪啪兩聲後出現了兩個小洞。
玻璃很硬,對子彈的彈道必然有影響,但這個影響也有大小的區別。
使用開花彈,那麼子彈擊穿玻璃後大機率不知道飛向哪裡,除非人就在玻璃後面站著,只要距離稍遠,比如一米之外,子彈就很可能無法擊中目標。
如果是被甲彈,那麼穿透力會好上很多,彈頭在擊穿比例後飛行軌跡可能發生改變,但是變化幅度不大,所以可能會偏離瞄準的位置,但至少能有機會擊中目標,當然,前提是距離玻璃別太遠。
所以隔著一道玻璃窗交火的話,離著玻璃越近的人越吃虧,距離玻璃越遠的人越沾光。
現在,狙擊手距離玻璃大門至少十米遠,而他可以等目標在靠近玻璃門的時候開槍,這是優勢,但為了確保一發斃命,他決定等自動門開啟的那一刻開火。
可是呢,想法是好的,也是很正確的,但來的兩個非正常人類不按套路出牌。
就在狙擊手讓同伴撤離的時候,那個套著可笑的真皮頭套的槍手突然開火了。
這樣開火有什麼用?
手槍而已,就這麼打能有什麼意義……該死,真該死。
伴隨著連續的槍聲,起身打算衝向側門離開的同伴竟然一個踉蹌摔倒了。
狙擊手依然沒開槍,他只是把後半句嚥了回去,都是經驗豐富的人,不用他提醒。
門外兩個人沒有直接酒店正門,那個矮胖子卻是大搖大擺的從路邊的腳踏車停車位上單手就拎出了一輛腳踏車,而在哪個高瘦子開火之際,直接把腳踏車砸向了已經打出了很多彈孔的玻璃牆。
該死,這是鋼化玻璃,可不是防彈玻璃。
有門不走,強行開窗,
狙擊手迅速調轉槍口,他看著那個瘦子槍手突然側身快速移動,於是他的槍也開始移動。
絕對的信心,門也好,窗也好,只要他們敢露頭,那就必死。
那個橫移跑動的瘦子即將暴露,狙擊手強忍隔著玻璃開火的衝動,他要一槍致命,因為以對手的實力來說,只要沒能一槍將其斃命,給他再次開火的機會,那就意味著危險。
準備擊發。
槍響了,狙擊手沒有扣動扳機,因為他失去了扣動扳機的能力。
那個槍手根本沒有把身體暴露在他的槍口下,他伸手一揮,勾著手,把手腕轉過來,就那麼隨意的開了一槍。
可是這一槍,子彈卻從狙擊手的天靈蓋裡鑽了進去。
什麼高手,什麼百戰精英,就是無聲無息的舉著個槍單膝跪在沙發後面,動也沒動,像個傻子似的被人一槍爆頭而死。
哪裡有什麼高手風範,那裡有什麼展示實力的機會,就這樣看起來很可笑的死了,死的跟那些連槍都不會開的菜鳥一樣一樣的。
毫無區別,強也是死,弱也是死,反正槍口之下人人平等,只要打不過高光,統統去死。
唯一有槍的人無聲無息的就死了,那個矮胖子乘機而入,他跳進了滿是碎玻璃的大堂,連開兩槍,將已經到了側門門口的兩個人依次擊斃,隨即調轉槍口,對著地上試圖轉身的一個人又是一槍。
踩著碎玻璃,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矮胖子走到了沙發後面的狙擊手跟前,看了一眼,本打算補槍的手又放了下來。
在頭上撓了撓,順手把有些歪的頭套扯了扯,矮胖子低聲咕噥道:“蘇卡不列,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