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第一次被錢朵打,直接給懵了。
錢朵氣得重新坐下,抓起杯子咕嘟嘟灌了自己一個水飽:“裴乾啊裴乾,你可真是個賠的貨!”
“墨家跟安王府是姻親,靠著王府才成為青州首富。”
“安王府倒了,墨家還能繼續做首富嗎?”
“首富做不做無所謂,就怕從前吃的安王府紅利,也得給吐出去!”
裴乾終於明白,瞪大眼睛:“我去!”
我去我去!
墨宸是靠著墨家,才在雲崗鎮呼風喚雨。
安王府倒了,墨家失勢。
齊城風雲變幻。
怪不得那些財主突然不提出資的事情,是怕墨家被瓜分,他們被墨宸連累!
裴乾一拍腦子:“我怎麼就在這說呢!”
“算了算了。”錢朵不耐煩見他:“反正大傢伙早晚得知道,就是公子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裴乾倒是不愁墨宸。
墨宸真實身份,他知道。
瞧著錢朵,好像不知道。
裴乾突然很有優越感,他知道錢朵不知道的訊息。
錢朵沒功夫看他嘚瑟表情,抓起批文和圖紙,往胳膊裡一夾,急急忙忙往墨宅跑。
…………
齊城安王府。
一大家子哭天喊地。
秦廉夫人元氏抱著才三歲的兒子,哭哭啼啼跪在秦廉面前:“殿下,傳旨的內侍外院住著,催著咱們收拾東西上京,可怎麼辦呢?”
真要走嗎?
雖然不是抄家,但是傳旨的內侍拿著聖上的腰牌,見天王府裡四處溜達。
撤了王府,好多東西就逾制了。
身邊丫鬟不止一個說,內侍拿著筆記小本本,估計要收回去,還不還兩說。
哎呦我的紅寶石朝冠,哎呦我的珊瑚朝珠,哎呦我的嵌無光東珠……
雖然她都沒戴過。
但是爵位撤了,她再也沒機會了!
她抱著兒子心疼的哭了三天。
秦廉也在地上坐了三天。
秦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捧著聖旨,癱坐在地是在,嘴裡一直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墨宸跑的快。
原來在這裡等他!
元氏一愣:“殿下,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