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倒退一步,吐了一口血:“哈哈哈~~薛慧!你罔為聖女,今日我便為我血巫教除了你這個叛徒!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跳出窗去。
如風擺脫了其他黑衣人,也衝進了門,看到薛慧倒下。
靈隱和芝玉一齊抱住了她。
如風點亮了油燈,看到薛慧慘白的臉上瑩瑩淚光。
秋冬二人也身受重傷,攙扶著進來。看到薛慧半掩一息,衝上來喊:“主人!”
......
薛慧抓住了靈芝玉的小手:“剛才那人的聲音,你記住。他是薛白,我族之長老,切記小心。”
“咳咳......我命不久矣,剛才他施的咒是噬靈傀儡之術。凡是施術者,即為其傀儡,取靈而不得重生,殘忍至極。玉兒,你記住,長大之後不可用巫蠱之術害人。”
“母親......我記住了。父親,父親快快救救母親!”林芝玉搖著父親的衣袖,哭著、求著。
“玉兒,不急。先跟著我發誓。”母親按下了芝玉搖動的小手,繼續說:“今,吾靈芝玉指天而誓:吾為男兒,勤勉修習、用心研習:醫術、毒術、武功。”
林芝玉舉起另一隻小小的手,哭著,跟母親念:“今,吾靈芝玉指天而誓:吾為男兒.....勤勉修習、用心研習:醫術、毒術、武功。”
“為人謙遜有禮,虛懷若君子之竹蘭。心沉情靜,圓融自達。”
“為人,謙遜有禮......虛懷,若,君子之竹蘭......心沉,情靜,圓融,自達。”靈芝玉抽泣著、念著。
薛慧繼續說道:“他日長大之後,明心尋得疼愛自己的人,相守為伴,共赴此生。”
她抽泣愈加厲害:“他日,長大之後,明心,尋得,疼愛自己的人,相守,為伴,共赴,此生。”
“你記住今日之誓言,神明已然聽到,你必做到!”薛慧抓住她的雙手,苦心交代。
“還有,如風,過來。”薛慧從繡袋裡掏出一個琥珀色的玉石,上面雕刻著一株梅花,遞給如風:“此次前來天白山,欲將吾兒拜入她老人家門下。這玉,是我阿婆留給我的。勞煩如風將它轉交給靈仙人,報上,姒梅的名號,她自知曉。日後,你和芝玉便是同門,今日,便將她託付於你,勞煩如風費心了......”
母親說著又從袋裡掏出一枚白玉鳳頭簪,兩眼藍色寶石鑲嵌。那簪雕刻地極為細緻傳神,鳳鳥盤旋其中,精美溫潤。“這是當年玉兒父親,親自雕刻繪製,雖算不上稀世珍寶,卻也凡間獨有,今日有緣,便,贈與如風,他日,如風遇見心愛之人,便做禮物贈與她,也算得一段佳話。”
如風耳根微紅,雙手接過玉簪,向薛慧深深一鞠。
“咳咳,秋冬二人上前來。”母親從包中掏出金簪、金鐲遞於秋冬手裡。
“這些年,秋冬甚是乖巧伶俐,咳咳......我捨不得你們。日後,你二人務必勤加修煉武藝,不可荒廢。吾兒,就拜託了!”
秋冬連連點頭、大哭......
“哥......慧兒再也不能陪伴你了......隱哥,對不起......咳,咳咳,切記,將我,焚燒殆盡......不可,變為,長老之傀儡。孩兒......保重......”薛慧含淚於靈隱,言語切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啊......母親,母親,你醒醒,醒來看看孩兒~母親,母親......”小小的她,兩眼兩腮哭的通紅,用盡了全力搖動母親,瘋狂地哭喊......
......
母親就這樣去了。
她難以置信,母親只陪了她三年。
她還未來得及長大,還未來得及問問她,那些難懂的辭句為何意,還未來的及與母親一起看過這大好河山......
如何破解這噬靈傀儡之術?方才母親說,凡是施術者,即為其傀儡,取靈而不得重生。如何能取回母親的靈,得其重生?
母親!可憐母親遭受如此之痛楚,他日,我必要那人碎屍萬段!
靈芝玉邊哭著,邊在心裡暗下狠心。
看著母親燃燒於火海,她哭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父親抱著她,不停地用大大的手掌順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