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將至。”宋如山沉默良久，才灑然一笑道：“其實我早就已經看透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每一天都很值得、很賺，按理說，我應該在挑戰那個傢伙的時候就該死的。”
曹洛知道他說的是獅人宰相，只是並沒有出聲，靜靜的聽著。
“當年的我，實力同樣不弱，我以為自己擁有了挑戰他的資格，但是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死的這麼快，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殺我，而是讓我活到了現在。”
宋如山的話很好理解，單槍匹馬就敢挑戰人家，人家是什麼實力？
就拿曹洛來說，不誇張地說，他現在已經達到了人類能夠達到的巔峰，實力甚至比肩刀鋒號，若是曝光出去，就算跟誰叫板都有資格和實力。
但是當他面對跟獅人宰相一個層次的阿寶時，卻沒有絲毫的斬殺辦法，只能硬拖，待到有能力的時候閃爍走人。
說不好聽的，就是抱頭鼠竄。
曹洛還真不相信當時的宋如山能夠超越的了現在的自己。
宋如山一直看著曹洛的面色，當看到曹洛的表情波瀾不驚的時候，他倒是有點驚奇了：“你難道就不吃驚？”
曹洛看向他：“我已經試過了，真的很強。”
“什麼······”宋如山瞳孔縮了縮：“你試過了？跟獅人宰相？”
曹洛搖頭：“不是他。”
宋如山鬆了一口氣，自己這一大把年齡的，還真開不起這樣的玩笑，有些埋怨的說道：“一驚一乍的。”
曹洛笑道：“阿寶，聽說過沒？”
宋如山搖頭：“沒。”
曹洛的心咯噔一聲，地球對阿帕的資訊匱乏的超乎自己想象啊，竟然連這種等級的絕世強者都沒能力探知到，就這種水平，還有臉說形勢一片大好······
“怎麼了？”宋如山疑惑道。
“沒什麼，話說，您這一次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曹洛搖搖頭，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宋如山先是一陣沉默，隨後對曹洛說：“我給你的牌子，還在吧。”
曹洛套了出來，放到了老人的手心。宋如山有些緬懷的摩挲著上面的“聖”字，有些傷感的說道：“我那個大哥，還真是瘋狂啊，這個組織，應該被他給滲透了。”
曹洛靜靜地聽著。
“我建立聖戰軍的目的，就是為了發掘有潛力的機甲師，形成一股合力，來對抗擁有無數世家的阿帕。”宋如山近乎夢囈般的喃喃自語：“儘管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恐怕只是杯水車薪，但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五行計劃，你知道嗎？”
曹路愣住了，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這個計劃，他才會發掘出自身無盡的潛力，才能脫穎而出，才會······失去自己的血親。
“這是我提出來的。”宋如山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是我們發現的，最接近阿帕神力的一種能力，你們這些覺醒者是我們研究阿帕人的一種介質。”
曹洛呆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資訊量太大了，他得緩緩。
“我告訴你這一些，並不是告訴你，我有多強，而是為了告訴你，我曾經為之奮鬥的目標，我曾經的理想，以及、我對你的期望。”宋如山以一種近乎肅穆的語氣說道。
“聖戰軍已經完全腐朽了，你沒必要為它再做什麼了。”宋如山說道：“如果你能遇到李豐，也把這句話告訴他，你們需要一個新的組織、一個能將你們真正團結、真正勇敢的組織。”
“命運刀鋒。”
宋如山嘆息道：“這多麼像一開始時候的聖戰軍啊，年輕、活力、奮進，並且，強者如雲。”
曹洛長大了嘴，這個組織他並不陌生，他還記得高考的時候，這一個組織就曾經跟聖戰軍打過對臺戰，當時他還以為是哪個蹭熱度的小組織，沒想到卻得到了宋如山如此的推崇。
“藍宇玄，你或許不認識他，但是你會被他的魅力折服的，他是一個天生的領袖，我希望你能幫到他。”宋如山誠懇的說道。
藍宇玄，聯盟第一科學家。
曹洛自然是知道這位大佬的，但是他沒想到這位大佬竟然是這個組織的頭目。
“宋如天也不知道，他自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一切，但是其實差得遠呢。”宋如山嘿嘿冷笑道：“一個絕頂天才就在他眼前晃悠他都感受不到威脅，還談什麼第一首長。”
宋如山說道：“去吧，這是你的機會，也是人類的機會，我現在已經看不透你了，但是我知道，你真的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