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染聞言,一直以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蘇羽先生,如今如此低聲下氣真是大快人心,臉上倍感長面子將手中的酒水豪放的一飲而盡“哈哈!蘇羽先生說的哪裡話,你也是為救助大都統心切而已何錯之有?”
“還是大人您慧眼獨到,現如今拓跋帝林大都統陷入昏迷之中,大軍不可一日無主,所以某家請求大人您出面統領大軍,某家會為您假傳大都統口諭,這樣一來就無人能反對了!”蘇羽再次為拓跋染滿上一杯美酒緩緩說道。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怎麼說俺只是一個千夫長,大營中與俺能比肩的比比皆是,蘇羽先生俺看你還是在尋他人吧!”拓跋染故作推辭道,將身前的美酒一飲而盡。
“哈哈!大人您說笑了您可是鮮卑十勇士之一,這樣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要大人您登高一呼,那些宵小還不拜服?”蘇羽再次為其滿上一杯美酒,嘴角笑意愈加明顯。
“可是…”拓跋染嘴角微翹欲言欲止“大人為了鮮卑眾人還請您統領!”蘇羽見狀哪裡還不知道對方不過是在故意推脫,當下本著演戲演全套的原則跪在地上懇求。
“哎!蘇羽先生您這是何意,不是為難俺麼?”拓跋染此時早已經心中樂開花,再次將一杯酒乾了,一臉平靜的看著對方。
蘇羽看著他又將一杯美酒一飲而盡眼中寒光更甚“大人若是你不答應某家,某家便長跪於此直到您答應為止!”
“哎!蘇羽先生您這是何必呢,還是快快請起,俺答應你就是了!”拓跋染起身將蘇羽扶起鼻子微微一動“怎麼有些香味?”嘀咕一句
“感謝大人為鮮卑眾將士挺身而出,某家素來欽佩這樣的人物,來大人某家在敬你一杯!”蘇羽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倒轉空了空,示意自己將美酒喝掉,拓跋染見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亦是將美酒乾了。
“大人真是豪爽之人,某家再敬大人一杯!”蘇羽起身將拓跋染酒案上的美酒倒滿,遂將自己酒杯亦是倒滿一飲而盡。
拓跋染聞言微微遲疑,但是看著蘇羽都將美酒喝乾,不得不將美酒喝乾淨。
“大人來再喝一杯!”蘇羽欲再一次為拓跋染滿上一杯“先生俺看天色不早還是先告辭了,就不打擾先生您休息了!”拓跋染將手遮在酒杯上,望著舉著酒壺的蘇羽婉言拒絕。
“大人真的不再喝一杯麼?”蘇羽將酒壺隨意放在酒案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望著拓跋染面帶一絲絲的冷笑。
“恩?難道俺不喝酒蘇羽先生還要強迫不成,還是說之前所說都是欺騙俺,只為了讓俺喝酒另有所圖?”拓跋染臉色陰沉的望著眼前一臉笑意的蘇羽等待對方的回答。
“哈哈!大人說的是哪裡話,某家只不過認為大人這最後一次喝酒,應該喝盡興才是,故此才勸您多喝一杯!”蘇羽一副淡漠神色看著眼前陰沉密佈的拓跋染。
“哼!真是被雷頓說對了,你這漢狗果然不出所料欲殺害俺,若是你沒有此等想法,俺或許能讓你這漢狗多活些時日,既然你不知好歹就不要怪俺先將你殺了,在將拓跋帝林那個廢物殺了,這樣一來俺一樣能成為鮮卑的大都統!”拓跋染起身欲將腰間的寶劍拔出,可剛剛站起身體,一陣眩暈
感襲上心頭搖晃如同醉酒一般。
“哈哈!真是諷刺啊,堂堂的鮮卑十勇士之一的拓跋染,竟是一個頭腦簡單剛愎自用的傢伙,都知道某家要殺你,還沒有聽取他人的建議說明你命該絕,還是將你的命借某家一用吧!”蘇羽自飲自酌一杯,望著拓跋染彷彿已經是一個死人一般。
“你…你…哼!俺倒要看看,我們兩個人誰先死!”拓跋染感覺一種無力感遍佈全身,胸口處血氣一陣起伏翻滾,一縷黑血奪口而出腥臭味瞬間飄散在四周。
“你…你到底對俺做了什麼?”“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鴆這種鳥?”蘇羽望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漆黑一片的拓跋染輕聲道。
“鴆?可是那個漢惠帝二年時期,齊王劉肥入朝,惠帝對其禮遇有加,結果遭到呂后的不滿,便令人贈鴆酒意圖謀害。那種漢族傳說中的毒鳥,形象為黑身赤目,身披紫綠色羽毛,喜以蛇為食。它的羽毛有劇毒,放入酒中能置人於死地?”拓跋染說到此處,臉色已經黑白一片,雙眼空洞無比,心中早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
“不錯正是這種鴆鳥,大人您應該感到高興,因為你是第一個成為某家用這種毒酒殺害的人!”蘇羽嫵媚嬌笑道
拓跋染見到蘇羽這個樣子,胃中更是一陣翻江倒海“該死的漢狗,明明是一個男人,現在卻故意裝作一個小女子的姿態,真是膈應死俺了,讓俺死你也別想好過!”拓跋染努力壓住咽喉處不斷上湧的鮮血,只是片刻後背便被冷汗侵溼。
“大人您還是一路走好吧,某家會用你的屍體將價值變得最大化的,而且還會將您那些親信都會斬殺,這樣想必在黃泉路上,大人您也不會孤單了!”蘇羽自酒案起身向著大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