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公我等不能再這般下去,何人帶領兵馬前往臨賀將糧草運送回來?”周琦坐在書房中看著在場眾人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畢竟城中眾人擔心的事情早就被郭嘉解決。
“主公某家願往!”文丑頂著一個大光頭出列雙手抱拳躬身請命。
在場眾人聞言一個個眼中閃過一抹焦急的神色,顯然對於可以打仗的事情自然是比較積極,當下亦是準備出列請求出戰。
周琦看著眾人投來熱切的目光,一時間也變得舉棋不定,不過一想到當初與自己激戰的張深,還有帶著對方逃跑的黑袍人,若是不出意外必然會出現,當下心中便有了決定看向顏良與文丑二人。
眾人看著主公的目光一時間不免哀嚎起來,顯然已經知曉被派遣之人,對於錯失一次大戰感到惋惜。
反倒是被顏良、文丑兩兄弟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隨後便雙手抱拳躬身領命,生怕晚了一步出現什麼變故似得。
當顏良與文丑二人帶領兵馬離開的時候,只見一名渾身上下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出現再街角的陰影中,看著已經消失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冰冷的寒光,不多時便消失在空氣之中彷彿重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大人,現如今桂陽城糧草已經告急,謠言也散播出去,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不戰而勝不過時間問題,不過有一個不好的訊息不知當講不當講!”大營中劉剛雙手抱拳單膝下
跪,頭顱微微抬起目視首位上的朱符朗聲詢問道。
朱符對於神不知鬼不覺出現的劉剛不免心存畏懼,畢竟這樣的傢伙真的讓人打心底裡發寒,好在四周有親衛的守護才得以安心“說說看是什麼變故?”
劉剛聞言不由自主的向著身前不遠處的面具男望去,眼見對方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再次開口“大人,現如今周琦小兒派遣人馬準備前往臨賀運輸糧草,若是被其成功運回我等之前的計策就將付之東流!”
“什麼?”朱符聞言猛地站了起來,絲毫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以至於將酒案上的美酒掀翻都沒有察覺。
“大人不必如此驚慌,我等還可以再次將對方的糧草截獲不就好了麼!”面具男眼見朱符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向著對方寬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對!對!對!先生所說甚是,但是顏良、文丑可是不可多得的武將,有這二人出馬我等恐怕將會費上一些力氣啊!”雖然可以將糧草截獲打斷對方的計劃,但是一想到對方派遣的武將嘴角又是一陣的發苦。
面具男似乎早就想到這樣結果,當下再次開口“大人既然害怕對方武將實力,為何不派遣重兵圍剿,某家就不信用士兵堆都堆不死這二人!”
朱符聞言一時間沉默了,畢竟自己雖然是交州刺史,但所統領的兵馬有限,若是一味的犧牲士卒恐怕會死一些少一些,到時候能否還像之前那般在交州作威作福就很難說了!
面具男對於朱符的猶豫不決絲毫沒有勸說的意思,反倒是不緊不慢的喝著手中的香茗,一時間大帳中靜的可怕,哪怕是之前投靠朱符的屬下,現如今見到黑袍面具男也變得大氣不敢出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不知過了多久朱符總算是反應過來靈魂歸位,抬起頭來看向在場的眾人“媽的!拼了富貴險中求,只要老子將眼前的桂陽郡攻佔,到時候還怕那些交州的世家大族不投成麼!”
想通一切朱符變得不再畏首畏尾,反倒是看向面具男“先生我等是準備將全部兵馬帶走攔截他們麼?”有些不確定向著對方詢問。
聽聞朱符的詢問面具男緩緩睜開假寐的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好像兩口亙古長存的仙劍充滿了蒼傷感,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不知過了多久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大人,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更何況那二人本身就是雄獅!”
朱符雖然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可是得到對方的確定的時候還是不免心中微微一顫,彷彿已經見到一副屍山血海的畫面,不過一想到只要將二人帶領的部隊擊殺,到時候糧草丟失桂陽郡便會落入自己的手中,心中的那一絲不適感消失不見。
不多時一隊隊兵馬已經集合完畢,戰馬馬蹄處纏好了抹布,似乎擔心發出聲響被敵人發現似得,一行人藉助皎潔的月光自大營後方快速潛行,準備在顏良、文丑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至於能不能擊殺二人不抱什麼希望,只要能夠將糧草焚燒就行。
若是有人能夠觀察面具男的話一定會吃驚的發現,此人看向朱符的目光就好像一個死人一般,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