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孔雀男的話,息流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他看向孔雀男沒有說話,眼神卻讓眾人心底發寒
“不,息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她,指著沈嬌嬌,孔雀男連忙往回找補,“我是說她不守婦道,隨便地勾引人!”
“說我?”沈嬌嬌指著自己,“你確定?”
面對著息流,孔雀男慫的像個縮頭烏龜,但面對沈嬌嬌那就是另一種態度了。
他腦袋一揚,活像個驕傲的孔雀,“說的就是你,怎麼了?”
“你要是不勾引人,息流會向著你說話?”
“就你這種姿色,竟然也敢搔首弄姿勾引人,真是不要臉!”
陳嬌嬌沒有說話,抬腳就踹了孔雀男一腳,正把他踹了個四腳朝天。
“嘴裡再不乾不淨的,我就要了你的命!”沈嬌嬌低頭看著一臉懵逼的孔雀男,大張旗鼓地威脅。
這下不僅孔雀男懵了,其他國子監學子甚至包括武截,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從懵逼中醒來,孔雀男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賤民,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他活到這麼大,可還沒被人這麼打過呢,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從地上爬起來,他指著沈嬌嬌的鼻子,“臭……”
聽他嘴裡還是不乾不淨,沈嬌嬌又是一腳上去,將他踹翻在地。
終於,國子監學子們反應了過來,看著沈嬌嬌囂張的樣子,眾人一片譁然。
“這女的到底什麼人,咱們國子監的人她都敢打!”
“打了刑部尚書的兒子,這女的可慘了!”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區區一個賤民,居然敢在國子監撒野!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快快快,喊人抓住她!”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忽然身後傳來了一位老者的聲音,“不好好做功課,吵吵嚷嚷的幹什麼呢?”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連忙整冠肅立,拱手行禮,“參見祭酒。”
“嗯。”老祭酒揹著手,老眼昏花地看向地上的孔雀男,“怎麼摔著了?”
看見自家祭酒,孔雀男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一邊哀哀喊疼,一邊指著沈嬌嬌告狀,“老祭酒,這賤民闖入國子監,打傷國子監學子,你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聽說自己的學生被外人打傷,老祭酒臉色立刻陰沉了起來,看向了沈嬌嬌的方向,“你為何要來國子監撒野?!”
“不是撒野,教訓而已。”沈嬌嬌淡淡的,絲毫沒有任何害怕侷促的情緒。
她甚至反守為攻,批評了老祭酒,“祭酒,這國子監是培養國家棟梁的地方,不是讓這些紈絝子弟耍橫玩樂的地方。”
“你的這些學生,對著一個普通百姓一口一個賤民,這樣的人,如何堪當大任?”
“老百姓又怎能信任他們?!”
“你……”
老祭酒一把年紀,第一次受到這樣嚴厲的指責,氣的臉色漲紅,指著沈嬌嬌手都抖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沈嬌嬌說的不無道理,自己的學生自己知道,他的這批學生,確實都被慣壞了……
而且,他聽著沈嬌嬌的聲音,總覺得出奇的耳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聽過似的。
可不應該呀,他整天不是在國子監就是在家裡,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年輕的女人,又怎麼會認得眼前這個女人的聲音呢?
老眼昏花的老祭酒試圖眯起眼睛,想看看沈嬌嬌到底什麼樣子。
只看了個大概的輪廓,他猛的被嚇了一跳。
連忙膝蓋一軟,以大禮在沈嬌嬌的腳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