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宰眠是什麼人,姬崇道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一個敢弒君的人,怎麼可能忠肝義膽剛正不阿?
當時大殿之上情況複雜,姬崇道身處其中無法看清楚真相。
但現在事情過去,他怎會放過這個疑點?
“這,這怎麼辦?”花宰眠有些驚惶地看向傅倦,“可是你告訴我的,說大殿之上姬仰川如果不承認他與鄭術的關係,我可以站出來……”
“所以……”傅倦眯著眼睛,涼涼地看了花宰眠一眼,“你是在責怪本王?”
“這……”花宰眠心裡一驚,立刻搖頭,“怎麼會呢?”
“我只是擔心,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
與花宰眠的緊張不同,傅倦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十分輕鬆,“本王不是說了嗎?靜觀其變。”
“姬崇道即便懷疑,但沒有證據他又能怎樣?”
“鄭術死了,淑妃死了,姬仰川死了,還有誰能質問你?”
“把心放肚子裡吧。”
說完,傅倦悠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最近姬崇道一定會監視你,為了你好,別聯絡本王。”
“知道了,知道了。”花宰眠連連答應,送傅倦從後門離開。
回過頭,被自己的女兒嚇了一跳,“且歡,你幹什麼?!”
“爹,您為什麼總跟他見面啊?”
“他不是大慶的王爺嗎?”
“這都是朝廷機密,你別管。”花宰眠連忙警告,“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
“知道啦知道啦,我跟誰說啊?”
一邊說著,花且歡伸出了手指,“爹,女兒想去逛街,沒錢了。”
“你啊……”花宰眠伸手指了指自己不爭氣的女兒,乖乖地從懷中拿出了一打銀票。
剛想抽出幾張,卻被花且歡一把都搶去。
“謝謝爹!”花且歡說著,抓著錢興高采烈地往門外跑去。
花宰眠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笑了,“早去早回,別在外面瘋玩!”
“知道啦!”
……
宮中。
兵荒馬亂很快便過去,這兩天的日子,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沈嬌嬌從來到大武皇宮開始,還從未覺得這皇宮竟然這麼冷清過……
“殊顏,走,咱們出去玩兒去!”
忽然,羌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熟門熟路的樣子打斷了沈嬌嬌心中的一絲絲感嘆。
有羌歌跟玉兒在,估計她也很難冷清地下來。
帶著羌歌跟玉兒一起,三人離開了皇宮,在宮外喝酒鬥馬好不快活。
玩了一上午,三人都出了一身的香汗。
覺得難受,幾人便來到附近的溫泉小築,準備泡個溫泉放鬆放鬆。
“這……一起嗎?”玉兒揪著自己的衣襟,有些不好意思。
這也不怪她,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難免不適應。
沉吟片刻,沈嬌嬌看向這溫泉小築的老闆娘,“有小湯池嗎?我們包一個。”
“有,還有最後一個……”老闆娘話剛說了半截,忽然,一聲嬌呵從外面傳來,“本小姐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