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跪在殿下,跪在姬崇道腳下,“皇上,求您給文兒申冤啊!”
“文兒一向聽話懂事,他死的冤啊!”
“無論是誰,求陛下讓他血債血償!”
畢竟姬仰文是自己的親兒子,姬崇道如何不心疼?
看淑妃這麼傷心,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於是親自起身下殿將淑妃扶起,讓勞公公給她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的下首,“你放心,仰文也是寡人的兒子,寡人當然要給他主持公道!”
說完,他抬頭,冷冷地瞥了殿下眾人一眼,然後冰冷的視線看向了沈嬌嬌和羌歌。
“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出現在月影樓?!”
生怕皇上怪罪沈嬌嬌,羌歌連忙接話,“陛下,前幾日臣女發現二皇子身上有女人頭髮,所以跟上去想要看看,順便……”
“順便幹什麼!”淑妃猛地開口逼問,聲音尖銳,嚇了眾人一跳。
淑妃幾乎瘋了,此刻看見誰都像是兇手。
聽說羌歌發現自己兒子在外面養了女人,就以為她是因愛生恨,故意地在月影樓殺了姬仰文,好叫他死了都要被百姓們消遣談論。
羌歌被嚇了一跳,但感覺到身邊沈嬌嬌不慌不忙的氣勢,她也很快沉住氣來。
“淑妃娘娘誤會了,臣女只是想取消婚約而已,並沒有傷害二皇子的打算。”
羌歌這麼說,淑妃卻完全不信。
身處後宮,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嫉妒二字可以將人變得多麼喪心病狂。
她才不相信羌歌跑到月影樓,只是為了取消婚約。
這麼想著,她看向沈嬌嬌,“莫扶煙!你說!”
“你怎麼會跟羌歌認識,你們到底為什麼出現在月影樓?!”
沈嬌嬌沒有回答,而是提醒淑妃,“娘娘,我們為什麼出現在月影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殺害二皇子的兇手是誰。”
“你知道?”淑妃連忙催促,“知道還不快說!”
“你知道什麼,快說!”姬崇道也連忙催促。
沈嬌嬌於是從懷裡掏出了一隻酒杯,“這酒杯,就是二皇子在月影樓用過的那隻酒杯。”
“那日在月影樓,二皇子從頭到尾只喝了一杯酒,如果我猜的沒錯,二皇子身上的毒與這酒杯上殘留的,應該是同一種毒。”
說完,沈嬌嬌將酒杯遞給了候在一旁的安祈良。
“怎麼樣?”見安祈良接過酒杯,姬崇道連忙詢問。
點了點頭,安祈良同意了沈嬌嬌的猜測,“沒錯,這杯中毒與二皇子身上的毒,一模一樣。”
“是誰!是誰下的毒!”淑妃咬著牙看向沈嬌嬌,“是你嗎?!是你對不對!”
沈嬌嬌搖頭,“我一直站在門邊,沒有靠近過這杯酒,二皇子的貼身侍衛可以作證。”
眾人看向侍衛,侍衛連忙點頭,“是這樣沒錯。”
“你沒有靠近,那是誰下的毒?!”看著安祈良手中的酒杯,淑妃不甘心地指著羌歌,“是你嗎?!一定是……”
“當時接觸過這杯酒的,只有一個人。”沈嬌嬌打斷淑妃的胡言亂語。
“誰!”
“月影樓花魁,雲影。”
沈嬌嬌回答的斬釘截鐵,淑妃卻不相信,“一個煙花女子,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