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正愁著,自己無論怎麼畫,都畫不出沈嬌嬌的神韻。
無論怎麼討好,傅倦也還是離她越來越遠。
每次看著傅倦主動地去招惹沈嬌嬌,她心裡都像是堵了團棉花似的,悶悶的喘不上氣。
她渴望已久,努力追逐的東西,憑什麼沈嬌嬌就那麼輕易地就得到了?
憑什麼!
白霜心裡知道,就算喬可兒不出手,自己也遲早會出手的。
現在好了,喬可兒率先坐不住,沈嬌嬌沾上了人命,她也就不用髒手。
至於喬可兒,的確是心狠手辣有些手段,但是,她低估了傅倦。
以傅倦的聰明,不可能察覺不出有人動了手腳。
即便沒有證據,傅倦以後也絕不會再相信喬可兒了。
那從此,他身邊豈不是就只剩下了她白霜?
只剩下她一個人!
想到這裡,白霜心情有些激動,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接下來的幸福生活。
大慶第一畫師……
逍遙王妃……
她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白墨亭和白月秋後悔的痛哭流涕的樣子……
忽然這時,聽見了啪的一聲,打斷了她的幻想,嚇得她一激靈。
原來,是新縣令上了堂,驚堂木響了。
“威……武……”
伴隨著衙役們威嚴低沉的聲音,其他或是議論,或是謾罵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看見沈嬌嬌,那縣令眼前一亮。
好俊的女子!
開陽什麼時候走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他怎麼不知道?
感覺到那縣令打量的視線,沈嬌嬌蹙眉直視了回去。
王縣令心裡一驚,立刻又覺得丟人。
他一個堂堂的縣令,難道要被一個小女子嚇著不成。
一拍驚堂木,他大喝,“堂下何人,為何不跪!”
眾人這才意識到,剛才縣令一拍驚堂木,其他人都跪了,只有沈嬌嬌和他身後的二人,直挺挺地站著,絲毫沒有要跪的跡象。
“我沒罪,自然不跪。”沈嬌嬌淡淡的一句話,讓不知情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官府是嘴硬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