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好奇地開啟紙條一看,立刻就認出了喬可兒的字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你曾經的毒,與你的身世有關,今晚,到城外十里鋪找我。’
喬可兒不是應該在開陽服刑嗎?怎麼會來到了京都?
怎麼會跟荊止淵混到一起?
沈嬌嬌正想要收起紙條,卻被傅倦一把拿走,她只能看向荊止淵,“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荊止淵便簡單地將自己的事情講了一遍,“她說,得回到鬼谷門,才能看到那種毒藥的買賣記錄。”
“所以,希望你假死,儘快讓她回鬼谷門一趟。”
見沈嬌嬌長久地沒有說話,荊止淵連忙又試圖說服她,“如果傅寒不倒臺,他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你麻煩。”
“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荊止淵不知道的是,沈嬌嬌沉默,並不是因為不願意幫助荊止淵,其實她只是心情有些複雜。
從前,她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找到有關自己身世的線索,現在這個線索忽然送到了眼前,令她產生了某種類似於近鄉情怯的情緒。
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忽然如此幸運。
不知道這個機會是該抓住還是放過。
如果像從前一樣是個假訊息怎麼辦?如果到最後發現是一場空怎麼辦?
她害怕的是,當她充滿希望地去追逐身世的真相時,到最後得到的還是失望。
但不知怎的,她還是點了點頭,“假死,我答應你。”
荊止淵滿意地點頭,然後看向傅倦,欲言又止。
傅倦面無表情地點頭,“這件事情,我會記住你的好意。”
無論荊止淵此次前來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有幾分是為了自己。
客觀上,她都提醒了他,傅寒一日不除,沈嬌嬌就會一日受到威脅。
論情論理,他都該回報。
而荊止淵欲言又止的,無非是希望傅寒倒臺的時候,荊家可以獨善其身,別把她的母族連累進去。
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天大的難題。
更何況,荊起一生戎馬立功無數,哪怕今日荊止淵不來這一趟,未來他也一定會想辦法保住荊家。
得到了傅倦的承諾,荊止淵鬆了口氣,剛想轉身離開,看見沈嬌嬌手上的鐐銬,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愛一個人,得知道她想要什麼,而不是隻顧自己的心思。”
“有些鳥兒,越是被關著,越是會嚮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