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到傅寒的疑問,尤月忍不住哈哈大笑。
哪怕是心臟生疼,哪怕笑出了淚水。
傅寒卻不耐煩了,他長劍橫在她的脖子上,利刃在月色下閃爍著寒光,“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尤月終於止住了笑容,她冷冷地看著他,“傅寒,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你喜歡她,卻要帶一個個女人隔應她。”
“這種情況,你覺得她憑什麼喜歡你?”
“憑你的自信嗎?”
看著傅寒冷冷的眼神,尤月毫無畏懼,甚至笑得猖狂,“傅寒,你不配!聽到了嗎?你!不!配!”
“你這種髒男人,止淵姐她才不會眼瞎喜歡你……”
話未說完,尤月便感覺喉嚨一痛,她張著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
手指堵著喉嚨的傷口,血液從喉管噴湧出來,她卻毫不在意。
她眼神惡狠狠地瞪視著傅寒,雖然說不出話來,但仍然試圖用口型嘲諷他,“你!不!配!”
傅寒眼神陰冷,還想再動手,卻被殺出重圍的沈嬌嬌一招逼退。
“傅寒,你受了傷,不是我的對手。”沈嬌嬌提著長劍,藉著月光,冷冷地瞥了眼傅寒胸口處的傷。
他那傷可不淺,而且一點都沒有處理過,此時傷口的血已經溼透了他整件衣服,血液正順著衣襬滴滴答答向下滴血。
傅寒感覺到自己身上快速流失的體溫,知道沈嬌嬌說的是實話。
回頭看了眼傅倦那邊,自己的人馬已然露出了不敵的樣子,看來,這次行動,最終還是要以失敗收場。
這主要是因為他沒有想到,傅倦竟然也會跟著一起過來。
畢竟,尤旗夫婦剛從牢裡放出來,所作所為不太光彩,傅倦一個堂堂的王爺前來弔唁這種人,有些說不過去……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
這說明,沈嬌嬌在傅倦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中要深的多。
最後看了眼沈嬌嬌,傅寒冷冷地與傅寒對視了一眼,揮手帶著殺手們離開。
沈嬌嬌沒功夫搭理傅寒,見他暫時放棄,心中放鬆了些。
連忙蹲下身撕開自己的衣襬,幫尤月捂住喉嚨,“沒事的,會沒事的。”
“尤月,你再堅持堅持。”
一邊說著,沈嬌嬌試圖將尤月抱起來,想要先離開這荒郊野外,給她找個地方包紮。
尤月卻搖頭阻止著她,拽著她的衣服,似乎是有話要說。
“你喉嚨被割斷了,先別說話,會很疼。”
然而,尤月卻不管不顧,她惡狠狠地伸出手指,一把按在自己的喉嚨上,捂住喉嚨的傷口,艱難地與她對話。
“不……別管……我……”
“跟……爹孃……一起死……也……很好。”
她說著,緊緊抓住沈嬌嬌的衣服,眼角流出了淚水,“沈……嬌嬌,對……對不起……”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脖子一梗,失去了氣息。
沈嬌嬌抱著她,感受她的屍體漸漸冰涼,很久,才說出了一句,“我……原諒你了。”
看著她眼角的溼潤,傅倦抿了抿唇,有些無措,“能跟家人在一起,對她而言,是最好的歸宿。”
總比傻傻的,一直被傅寒利用強。
沈嬌嬌點頭,“我知道。”
她這麼長久的沉默,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不解。
她對於尤月,從小就是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