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止淵側眼看了傅寒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但總而言之,不會是什麼好藥。
這麼多年,荊止淵很明白這個人。
傅寒這人,冷血冷心,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施捨好意。
如果他忽然做了點好事,那不用想,他定要從你身上十倍百倍地討要利息。
但尤月卻明顯對這一點領悟的不夠深刻。
聽說傅寒竟然悄悄地想辦法將自己的爹孃從牢裡撈了出來,尤月別提多高興了。
原來,王爺並沒有完全忘記她。
原來,在王爺的心中,她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
“多謝王爺!”尤月立刻高興地想要磕頭,卻被傅寒止住,拉著她站了起來。
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說什麼謝字,你我是一家人。”
聽見一家人三個字,尤月面色羞紅了一下,但畢竟王妃還在場,她也不敢接話。
“二位可以離開了嗎?”荊止淵見尤月那個開心的樣子,便知道這姑娘又陷進去了。
索性也不願再看,也不願再管。
聽見荊止淵毫無起伏的話語,傅寒眉頭輕蹙了一下,倏然又換成了含情脈脈的樣子。
他親親熱熱地攬著尤月,“那愛姬,咱們便不打擾王妃了。”
“走吧。”
尤月本來有些猶豫,但又心想著王爺看樣子心情不錯,也許可以直接跟他要錢,就不用麻煩荊止淵了……
於是連忙低頭行禮,“多謝王妃,臣妾告辭。”
然後被傅寒攬著,離開了王妃的院子。
……
“王爺,能借臣妾一點銀兩嗎?”用過晚膳,尤月抿了抿唇,不知為何,還是用了借這個字。
“哦?月姬何事要用銀子啊?”傅寒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但還是裝作不知地看向尤月。
尤月便將事情的緣由又講了一遍,然後一臉期待地看向傅寒。
本以為傅寒會一口答應。
畢竟他都願意把她父母從牢房裡撈出來了,沒理由摳搜一點對他而言微不足道的銀子。
但是,出乎她的預料,傅寒搖頭拒絕了。
看著她驚訝而不可置信的目光,傅寒溫柔地解釋,“我的禁足剛解,把你父母撈出來,已經是冒險了。”
“如果做的太多,恐怕又會引起宮裡不滿,到時候反而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