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王妃?”沒等傅倦說話,沈嬌嬌自動自覺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我只是一個囚犯而已,當不起這樣的稱呼。”
“王妃,您別這樣……”無名連忙想勸,卻聽見傅倦冷聲警告,“無名,你的話太多了。”
無名立刻閉上嘴巴,心裡嘆了口氣,指揮些下人們進來把椅子和點心都搬走。
下人們見到這個場景,大氣都不敢喘。
王爺王妃最近心情都不好,簡直要把他們折磨死,每天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驚動了兩位主子。
唯一可以勸兩位主子的福伯,這兩天更是被氣的回了老家,他們就像是失去了雞媽媽的小雞仔,每天瑟瑟發抖,恨不得直接隱身。
快速地搬了東西,下人們立刻關上門離開,只留下傅倦沈嬌嬌在書房裡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乾瞪眼。
沈嬌嬌站著,註定要吃虧。
果然,沒一會她腿就軟了。
靠在柱子上休息了一會,實在是撐不住,終於,她破罐子破摔坐在了地毯上。
反正她現在的身份是囚犯,這王府就是她的牢房。
在牢房裡,還有什麼可講究的。
這麼一想,沈嬌嬌更加心安理得。
直接倒在地毯上,近距離貼著地板下暖烘烘的火龍,沒一會就眼皮子打架,很快睡著了。
等她睡著,傅倦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公務。
看她恬靜安然的樣子,心中泛起了微微的暖意,似乎冰雪都消融了些。
起身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到了屏風後的睡榻上,傅倦不受控制地伸手,想要撫摸她羊脂白玉般的臉頰……
可想到她對他別有所圖的接近,想到她三年來每分每秒的欺騙,傅倦眼神又驟然冷了下來,強制性命令自己收回了手指。
正好此時,外面無名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白墨亭之女白月秋求見。”
“白月秋?”傅倦低聲重複這個名字,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忽然來找自己。
不過正好,他也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她。
“讓她進來吧。”傅倦走出屏風,坐回了書案子前。
與其同時,書房門被開啟,一個衣著華貴面容高貴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雍容華貴的樣子彷彿一個公主,任誰能看出來,她竟然是白霜的母親呢?
看著白月秋的樣子,傅倦總覺得隱隱有些眼熟,但又說不清道不明,“你是,白月秋?”
看出傅倦神色中的疑惑,白月秋有些感慨,當初的小娃娃,現在竟然也長成翩翩少年郎了。
而且,還把白霜給迷的神魂顛倒的,竟然還跟著他去了開陽那種鄉下地方。
眼看著白霜越陷越深,白月秋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瞞了。
於是,她乾脆利落地表明身份,“我現在是白月秋。”
“以前,我是你皇姑。”
“什麼?!”傅倦蹙眉,看向白月秋的表情難以置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冒充皇室,你知道是什麼罪名?”
不僅傅倦難以置信,沈嬌嬌也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白月秋難道不是大慶著名畫師白墨亭的女兒嗎?怎麼又成了傅倦的姑姑?
她如果是傅倦的姑姑,那她應該姓傅啊……
而且,據她所知,傅倦的姑姑當年不是和親嫁到上武了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