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倦面色有些難看,這種皇室秘辛本應該爛在心裡,讓沈嬌嬌聽見屬實有些不妥。
“我可沒有偷聽。”沈嬌嬌手腳都戴著鐐銬,但卻絲毫沒有囚犯的頹廢。
她理直氣壯地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我沒有偷聽,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
“不想讓我知道,你們出去說。”
“你!”白秋月真身可是堂堂的公主,她何曾被人這麼頂撞過,當即看著沈嬌嬌的眼神就變了,“放肆!”
“我哪裡放肆了?”沈嬌嬌一向與人為善,一般別人不把她惹急了,她並不會太過犀利。
但也許是這幾天在王府裡憋悶的狠了,沈嬌嬌條件反射般就是不喜歡這個白秋月。
甚至……看不起她……
一個堂堂的公主,既然享受了作為公主的尊榮,就該做好為這個尊榮犧牲一切的準備。
否則百姓們是冤大頭嗎?
為什麼要賣了命供養這些只會享受的吸血蟲?
其實,畢竟二十多年前,白月秋只是個小姑娘,她不願意嫁不喜歡的人,沈嬌嬌也理解。
但是利用皇室身份,威脅別人的女兒代替自己和親,就實屬不要臉了。
自己享受權利,讓別人承擔義務,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結果這雁回公主不僅做了,還做的非常徹底。
為了維護皇家尊嚴,不讓這件事情暴露出去,她竟然就此成為了白月秋,住進了白家。
白墨亭天天看著她,心裡該有多隔應啊……
看出沈嬌嬌眼神中的不屑,白秋月心裡的火氣猛地爆發。
她看向傅倦,深吸一口氣質問,“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種事情決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必須……”
“她不會說出去。”傅倦斬釘截鐵地截斷了白秋月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那可未必。”沈嬌嬌冷笑一聲,“也許我明天就讓全世界都知道雁回公主的嘴臉。”
“我……唔……”
沈嬌嬌還想再說些什麼刺激刺激雁回公主,順便給傅倦找點麻煩。
沒想到卻被傅倦一把捂住了口鼻,掙扎著說不出話來。
傅倦看向白秋月,或者,稱呼她為傅雁回更加合適。
傅倦緊緊捂著沈嬌嬌的嘴巴,看向傅雁回,“你放心,她沒有機會出去胡說。”
傅雁本以為傅倦會立刻除了沈嬌嬌,畢竟沈嬌嬌手上戴著鐐銬,也不像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而且,即便再重要的人物,在這種皇室秘辛面前,也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但是沒想到,傅倦竟然如此護著她。
到這時,她才正色看向沈嬌嬌。
見她雖然帶著手銬腳銬,但衣著華貴,面板嬌嫩,面色紅潤,絲毫沒有受苦的跡象。
又見她容貌精緻絕美,心中有了個不詳的預感,“她是……沈嬌嬌?你的王妃?”
傅倦:“……嗯。”
沈嬌嬌:“唔唔……”
看著沈嬌嬌滿臉的反對,又見傅倦面色陰沉複雜,傅雁回知道。
她的這個侄子,是真的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