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聽她說不錯,傅倦終於放下心來。
二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將傅倦首次的做飯成果,吃了個乾乾淨淨。
一下子吃了那麼多飯菜,沈嬌嬌其實胃裡並不舒服。
但看著他手上的水泡,她忍不住的愧疚。
如果多吃點能讓他開心,那就多吃一些也沒什麼關係。
“吃多了吧?到花園走走?”
“嗯。”沈嬌嬌點頭,答應了傅倦的提議。
“外面冷。”傅倦說著,從櫃子裡拿出了純白色的狐狸毛大氅,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屋裡燒著地龍,再披上這厚實的大氅,一下子,就給沈嬌嬌熱的小臉俏紅,彷彿醉了酒一般。
傅倦神色一動,薄唇輕吻她鼻尖,十分熟練地攬住了她的纖腰,“走吧。”
沈嬌嬌點頭,被他裹在懷裡,來到了花園。
花園裡梅花正凌寒開著,在月光下,別有一番味道。
如果人,能像花這麼簡單就好了。
該來的時候,就熱烈地開。
該敗的時候,就痛痛快快地敗。
跟隨著季節的指令,根本不用想那麼多。
哪像人,太多的勾心鬥角謊言和欺騙,活的太累了。
“你怎麼又走神?”男人盯著她出神的表情,面露不悅。
“沒什麼,就是……花太好看了。”沈嬌嬌羨慕地看著月光下的梅花,卻被他強制性扳過了身子,“花有什麼好看,看我。”
“……”沈嬌嬌無語,“你有什麼好……”
剛想說你有什麼好看,抬頭看他,卻頓住了。
別人說他風光霽月,其實還真不是瞎說。
他靜靜地站在月下,竟看起來比清朗的月光還要迷人。
一個人,好看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自成風景的。
雪,不知不覺落下,掠過他的劍眉星目,落在他挺直的鼻樑上,然後,便心甘情願地融化為雪水,滴落在他薄唇。
他像一顆孤崖上的青松,挺拔,孤寂,讓人不敢多看。
沈嬌嬌錯開眼睛,看向了天上飛舞而下的積雪,伸出了雙臂,“臘月盡了,這是今冬的最後一場雪吧。”
傅倦被她此時洩露出來的天真打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也許不是,小年過去沒多久,還有個大年呢。”
“等一個月後大年過了,天才會開始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