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雪!”
玉兒指著不遠處高高低低白茫茫的一片,激動地跳了起來。
她是土生土長的開陽人,一直以來從沒離開過開陽,自然也無從得見這麼壯觀的景象。
一時間激動的難以自抑,踩著足下咯吱咯吱的雪,拔腿便向著遠處的雪原跑去。
看著她撒歡的樣子,沈嬌嬌笑了,“小心點,路滑別摔著。”
剛一說完,便看見玉兒站立不穩,摔了個大馬趴,逗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玉兒卻管不了這些,見自己摔了,便就地在厚厚的雪地上打滾,把沈嬌嬌笑得肚子疼。
一抬眼,笑容卻又僵在臉上。
這雪原……太大了……
看這連綿不絕,無窮無盡的樣子。
人行走在其中,恐怕與一隻螻蟻也沒什麼區別。
這麼多的山,這麼多的雪,怎麼樣才能找到一朵小小的花兒呢?
這與大海撈針,又有什麼區別?
感覺到沈嬌嬌的低落,傅倦摟緊了她的腰,“沒事,一定能找到的。”
正趕車的任刑也連忙附和,“對,鬼瑩草一般長在雪原的背陰處,長在最不見光的地方。”
“而枯冬花一般長的離鬼瑩草不會太遠,它喜歡冷光,所以為了迎接臘月最冷的一天,它會長在山頂。”
“按照這些特性,還是有希望的。”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沈嬌嬌笑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可心裡知道,這一路上他們被殺手纏著,耽擱了不少時間。
如今這個臘月已經過去了大半。
只剩十餘天的時間,談何容易。
想到了即將面對的困難,幾人面色都沉了下來。
就連玉兒,此刻也意識到了前路艱難,看著眼前的雪,竟覺得沒剛才那麼可愛了。
眾人沉默地走著,忽然,身後傳來了馬蹄聲。
回頭一看,氣勢洶洶趕來的人,穿著打扮,竟然與這一路上狙擊他們的殺手一模一樣。
眾人立刻打起精神,唐且和無名擋在後面斷後,沈嬌嬌招手讓玉兒跳上牛車,然後催促任刑,“快。”
任刑從懷裡掏出一包毒藥扔給唐且,然後立刻抽鞭,“架!”
但奈何他們為了低調,偏偏趕得是牛車。
牛生來性子慢慢悠悠,哪怕任刑玩命地抽動鞭子,那牛也是連跑都不跑。
唐且伸手接過毒藥,正好看見了沈嬌嬌等人的情況。
他立刻狂奔衝向疾馳而來的殺手,跑到半路一躍而起,伸手一揮,毒藥如同柳絮一般漫天飛舞。
緊接著趁殺手捂住口鼻的時機,亮出了自己的雙刺,伸腿一踢,將一個殺手飛踢下馬。
站在馬上借力一躍而起,躲過了平削過來的大刀。
鐵刺在手中一晃,血液滴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又一個殺手落了地。
他抬腳砰砰兩腳,踢著兩匹馬的屁股,將馬兒趕向沈嬌嬌幾人的方向。
自己則藉著這兩腳的力氣再次一躍而起,如同殺神一般,鐵刺晃動著寒光,收割人命。
無名也奪了匹馬,提劍赴會,與殺手戰了個七進七出。
不遠處保護姬仰川的九叔,瞧見這二人如此兇猛,又見自家的侍衛如此不堪一擊,心裡又是羨慕又是生氣,忍不住就想提劍自己衝上去。
卻被姬仰川一把拉住,“沒事,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