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她也……
抿了抿唇繞過喬可兒,白霜拿著紙筆坐到了沈嬌嬌旁邊,將自己白天的畫作攤開,遞給沈嬌嬌,“你看,我的畫有沒有進步?”
沈嬌嬌就著她舉著的動作瞥了一眼,搖了搖頭,“野心太大,悲憫不足。”
“比不上你畫你爺爺的那一幅。”
聽了沈嬌嬌的話,白霜忍不住也探頭過去看了一眼。
見她畫著的,正是那日沈嬌嬌在賑災義賣上畫過的那幅。
相比於沈嬌嬌當時大氣磅礴的畫作,這幅畫在大氣磅礴的同時,還多了很多細節。
每一個人物的表情都勾勒的栩栩如生,每一個巨浪都洶湧彭拜,每一朵烏雲都形態各異。
喬可兒是個外行,看不出太多東西。
這幅畫與之前沈嬌嬌的畫,在喬可兒的眼中,分明是一模一樣。
如果說是哪裡不一樣……
那可能就是感覺。
之前沈嬌嬌的那副畫,雖然只有寥寥幾筆,但那幾筆卻遒勁有力,力透紙背。
整張畫作並沒有細細描摹,著重強調著在洪水面前,人的恐懼和無力。
透著一股子悲憫。
而喬可兒的畫,細節畫的很多,整張畫雖然也是大氣磅礴。
但卻在大氣磅礴之外,好像並沒有多餘的感情。
這畫裡面所有的人,只是這場大氣磅礴的洪水的祭品一般,只為襯托洪水的威儀。
兩相對比,的確如同沈嬌嬌所言。
野心很大,悲憫不足。
白霜看著自己的畫作,感覺有些喪氣,剛想說些什麼……
便聽見沈嬌嬌的房門,被徑直推開的聲音。
幾人抬頭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傅倦。
看見喬可兒和白霜,傅倦蹙了蹙眉。
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白霜和喬可兒,雖然早已料到他可能會來,但此刻真見了他,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澀。
其實,二人之所以來到沈嬌嬌房中,不僅僅只是為了跟沈嬌嬌請教醫術和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