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把錢全結清了。”
眾人本來還將信將疑,覺得買老鼠藥的人這麼多,怎麼可能一一認識。
但聽李老頭這麼一說,便立刻接受了他的理由。
這可不,一個回回買東西不給錢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
換他們他們也認識。
燒成了灰都認識!
而且,李老頭這話,跟二流子自己說的也對上了。
之前不給錢,那是他窮。
後來忽然有錢,不就是那個黑衣人給的嗎?
而且,李紳並沒有空口白牙地胡說,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賬本。
賬本中清清楚楚地記著二流子之前賒了足有一兩銀子的賬,這一兩銀子足足賒了三年都沒還。
但是就在壽仁堂出事的前一晚,人家忽然還了。
不僅還了,還又買了足足一兩銀子的老鼠藥。
這可是三年的量!
家裡得有多少老鼠,才能用得了這麼多老鼠藥?
許輕塵接過賬本,然後又傳了幾個證人。
這回,是二流子的幾個狐朋狗友,和倚花樓的姑娘。
他們這幾個都嚇壞了,一上臺就連忙為自己辯解。
“老爺,我們可不知道二流子犯的事。”
“我們跟二流子一起混也沒多久。”
“奴家也只是接客而已,不知道他做的孽。”
許輕塵倒是沒難為他們,只是問道:“你們都是什麼時候跟他認識的?”
“沒幾天。”
“要不是他請我們吃飯喝酒,我們也不會跟他一起混。”
“對啊,他那人以前小氣的很。”
“就是在壽仁堂出事之後,他突然之間就有錢了,整天在我們面前擺闊。”
“在壽仁堂出事之前,奴家也是從未見過他。”
得到了需要的口供,許輕塵拍了拍驚堂木,又將兩樣物證請了出來。
這物證不是別的,一是二流子藏在床底的錢。